“没听说过这个道理。”江月疏硬着头皮,眼神毫不妥协。
谢逢则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在我这儿就这个道理。”
江月疏不服气地瞪他一眼:“霸道。”
“嗯,就是霸道。”男人照单收了,看表情反以为荣,“所以你跑不了,迟早归我。”
一双鞋又磨蹭掉不少时间,江月疏赶紧推开他,走出去。
她穿着他衣服,太招眼,怕遇到认识的人不好解释,于是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
年久失修的路灯昏昏黄黄,地面也不平,但雨停了,还算好走。
两人并排走着,谢逢则似乎是有意配合她,脚步声整整齐齐。
两道影子在路面上一会儿重合,一会儿分开,有股子缠绵不休的暧昧。
谢逢则陪她走到楼下,所幸这时间段没人进出,他闲闲立在花坛边,目送她进去。
江月疏回到宿舍赶紧换了身衣服,才去找余昭昭拿红薯。
其实饿倒不怎么饿,她只是馋烤红薯了,楼下摆摊的老婆婆前阵子不知道有什么事,都没来。
不同地方的水土,种出来的红薯也不一样。老婆婆的红薯据说是从长江流域某个城市进来的,江月疏说不出具体有什么特别,但总觉得吃起来,很有家里的味道。
来延城这么久,她连长江都没见过了。
这里只有一条贯穿东西的河,河水浅得夏天有人敢去游泳。
但这里工业化程度还不高,除了天然气候干燥,空气质量还没怎么被污染。夜晚的星星比江城更多,更亮,听说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见银河一样的光带。
江月疏唯一一次看到,是谢逢则从山里拍给她的照片。
她正在阳台上边吃红薯边看星星,突然收到谢逢则微信:
【忘了件事。】
江月疏弯起唇回复:【什么?】
xfz:【晚安。】
【还有,不许和别的男人说晚安。】
江月疏把胳膊抵在阳台上,托住脸颊,笑得比头顶星星还灿烂。
那双鞋才穿一次,就被她把鞋底擦得干干净净,放进卧室衣柜。
旁边的透明防尘盒里,静静躺着一条闪闪发光的四叶草手链,和一块海盐味德芙巧克力。
好像他们的故事,就要平静而热烈地开始了。
江月疏枕着满脑子甜,一夜好梦。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只是昨晚下过雨后,紧接着也降了温,不情不愿地加了件毛衣。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又要加衣服了。”余昭昭在更衣间边换衣服边说,“讨厌过冬天,出门裹得跟粽子一样。”
姚玲玲跟着笑:“夏天热,冬天冷,春秋换季过敏,这一年四季没有个舒服的。”
余昭昭看她一眼:“小小年纪这么厌世?”
“实话嘛。”姚玲玲对着镜子摸鼻梁,“前段时间过敏真的要死了,天天打喷嚏,恨不得把它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