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平时都和男人打交道,队伍里突然多了个女孩,还是个漂亮女孩,大家明显都有点异样的热情。
直到走在最前方的人冷冰冰开口:“你们是来找人的,还是闲聊的?”
所有人瞬间噤了声。
江月疏知道这人八成是醋了。
可这个当口,她没那么心大,也笑不出来。
神经都为那几个失踪的孩子绷着,一刻找不到,一刻就没法松懈。
又怕找到了,人早已出了意外。
然而现在多想无益,她凝住心神,仔细地跟上谢逢则脚步。
林子里信号弱,电话手表的定位器也没很大用处,士兵们只能一边喊,一边地毯式搜索。
“这也没应声啊。”赵嘉年嗓子都喊哑了,抬手摸摸喉咙,突然一低头,脚下踩着的雪里窜出一个条状物,他大声喊:“卧槽!蛇!”
身后响起一道淡定嗓音:“是树枝。”
赵嘉年回头一看,是顶着软糯糯一张脸,唇红齿白的江医生。
旁边的谢逢则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江月疏俯身,把他口中的“蛇”拿到手里,晃了晃:“都下雪了,蛇不用冬眠吗?”
另一位士兵也笑着调侃:“年儿你也太丢脸了,还不如人家女生。”
“都别废话,找人。”谢逢则冷声制止他们插科打诨的行为,侧眸看向旁边的女孩时,眼底却夹了一丝温和的欣赏。
这一片没找到,他们继续往山上走,上坡时,有一道光滑的土坎,谢逢则回过头朝她伸手。
江月疏乖乖递出手,他一把拉她上去,待她站稳才又松开,低低说了句:“小心。”
江月疏“嗯”了一声:“你也小心。”
男人笑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继续往前。
江月疏是在城里长大的,不太会走山路,为了努力不拖大家后腿,她也很机智,一直踩着谢逢则走过的脚印。
果然他挑的落脚位置大多都很好走。
偶尔不好走的时候,他会默契地回头牵一下她。
江月疏发现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队友,无论是工作还是别的,都留给人一种靠谱的印象。
他很敏锐,也很在意同伴的需求。
如果是结婚……应该也一样。
找了四十多分钟,还没动静,赵嘉年提议去和一小队集合。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唐承的声音:“老谢,找到了,让医生赶紧过来。”
江月疏眉一拧:“什么情况?”
唐承:“身体很冷,应该是失温了,心跳暂时还有,不过孩子们都有受伤,我不确定能不能随便移动。”
“好。”谢逢则摁下对讲机,“发信烟,我们马上过来。”
江月疏找他拿了对讲机,一边跟着往信烟的方向走,一边指导唐承:“你们把衣服脱下来,给孩子们多裹两层,然后你们自己多活动活动,保持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