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羞辱的冷冽男音在空中飘荡着,陈念安的下颌被捏得很疼,他们的距离挨得相当近,近到她费尽心机也无法接近的距离,让她激动到指尖发颤。
在严松看来她就是被羞辱得浑身发抖,逼红了眼就快要哭出来了。
但事实上陈念安的思绪在飞快运转,她到底该用什么姿态来面对严松。
陈念安忽然想起了她在一楼时接收到了来自严松的爱意收集提醒,虽然只有少少的两分,但也足够她激动了,不然她也不可能发现严松在二楼。
所以严松应该是会喜欢她正直、坚韧的一面吧?
“你那时候不也看硬了?”
陈念安高高仰着脸,不服气地硬刚上去。
严松捏着她的脸,明明被捏疼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着转了,明明是孱弱得让人一根手指就能把她弄死了,还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要跟他唱反调,不肯示弱,还要保护受到欺负的人。
严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只是心中冷漠理性的本质被冲散,暴虐、破坏的毁灭冲动汹涌而来,要将他淹没。
血气冲上咽喉,一时间那张与全世界隔离的透明薄膜被击破,他尝到了咽喉的一点浓稠的腥甜,对自己陌生的反应很是新奇。
舌尖顶了顶腮肉,他冷冷地咧了笑意,扣住陈念安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是啊,我现在也硬了,给我肏肏呗。”
陈念安踮着脚,双手扣着严松的手腕用力往下掰。
“你这是强奸!”
但她的力道跟男生的比简直是太不够看了,掰了大半天扣住她下巴的手还是纹丝不动。
严松看着陈念安像个强装镇定,张牙舞爪的小动物似的,只觉得她脸上鲜活生动的色彩好看极了。
他要亲手把这些鲜妍的色彩擦掉,让她变得苍白、让她褪去颜色。
“对啊,所以你敢大声叫吗?保安就在离你不到十五米的地方,只要你想,你就能把我送进监狱,问题是你真的敢吗?张开腿被医生取证,他会告诉你处女膜损破,拿着棉签塞进你逼里带出精液取证,然后”
严松的话一点一点地将陈念安击垮、击碎,她绝望地闭上双眼,用力捂住耳朵,像一朵在他手里枯萎的纯白茉莉。
“够了,别说了”
严松笑了,第一次笑得这么真诚,这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