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楼在g市不算什么,但对谢嘉衡来说,这是只存在于神话故事和想象中的建筑。他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云朵,视线与飞鸟平行。
眺望远处,有许多铁盒子在格外齐整的道路上飞速前进,却不见牲畜拉动。它们不仅不会横冲直撞,还能井然有序地移动,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则。
谢嘉衡从小饱读诗书,但在他所涉猎的众多典籍中,没有一本能告诉他,这般神奇景象该做何解。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那是仙法么?此处,难道是仙境?”
谢若清眼中带泪,满是自豪地回答:“不是仙境。是无数革命前辈抛头颅洒热血,为我们创造的美好人间。”
最先醒来的是谢嘉衡,他和谢若清依次呼唤谢家其他人,却只有他们的父亲谢瑾瑜睁开了眼睛。又是经过一番质疑和解惑后,谢瑾瑜也不得不接受他们全家一起穿越的事实。
有两个壮劳力在,自然就不能再放任其他人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那样未免太不像话。而这套小小的loft就这么一点面积,一眼扫去就能看到尽头,和谢家七进七出的大宅院是云泥之别。
谢若清尴尬地摸摸鼻子:“此处,就只有一张床。”还乱得不像样!
方才,谢瑾瑜已经听谢若清讲过她在此世的过往。她是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弃婴,收养她的院长姓谢,她也跟着姓谢。
不用她说,谢瑾瑜也能从住宅的拥挤看出女儿的落魄。他心疼地叹息:“真是苦了我们家若清。”
这么点小地方,还没有在主子身边得脸的下人住的房间大呢!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安顿好家人。老夫人辈分最高,谢若清主动提出先让祖母睡床。谢瑾瑜虽不愿进女儿的闺房,但谢若清的小身板实在无法抱祖母上楼梯。
无奈,国公爷只好短暂放下心中的别扭,小心翼翼地母亲安放在床上。
他的视线扫过这间卧室,简直不敢相信这里的主人是他的二女儿。各种衣服凌乱地堆在床上,地上散落着纸箱杂物,跟着一同上来的谢若清脸红不已,解释道:
“我平时很忙,没顾得上整理这些。”
想到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要如何养活自己,谢瑾瑜又心疼起女儿了。
“说起来,这些杂事也不该让你来做。瞧瞧你,身边竟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无!往后有你父亲兄长在,必不能让你劳累。女儿家得娇养着,如何能这样吃苦?”
谢若清连连应好,心里却在叫苦。如果国公府跟着一起穿来,他们倒是能靠变卖府中珍奇过一辈子;如今只有人过来了,他们又没有现代的学历,难道还要叫父亲和兄长去工地搬砖么。
不对,不止没有学历,他们连身份证都没有!
楼下,谢嘉衡已经将几个弟弟都挪到了地毯上,把沙发留给母亲和姐妹。他们的气息都还算平稳,料想醒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先是他,再是父亲,约莫醒来的先后顺序与身体素质有关吧。
愁眉苦脸的谢若清跟着父亲下来,三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对视,皆看到了彼此神色间的凝重。
别的不说,光是今天晚上睡觉的问题就难以解决。谢若清想的是先在酒店开几个房间应付着,可是那也得要身份证啊!
如果临时去租个大房子,今天赶得及拎包入住吗?
一道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竟是谢若清的肚子在咕咕叫。父子俩的视线同时向她聚焦,当事人尴尬地脚趾抓地。
“父亲,大哥,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谢瑾瑜点头称好,却又发起愁来:“你这宅子里既无厨房,也无厨子,要怎么解决伙食?”
谢若清举起手:“我自己做呗。”不过更多的时候是点外卖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