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下午回了公司,从两点钟一直开会到晚上七点多,他用大量繁杂的工作来逼自己不去想周旭,以此来获得内心片刻的宁静。贺玉从公司出来后司机问他去哪儿,这时他脑海里浮现出那碗素面,又想到好久没去那儿了,于是带着点儿期待道:“去静湾路。”然而等待着他的不是一桌子丰盛的美食而是一屋子冷冰冰的漆黑,贺玉脸一沉,立刻打给了宁真真,令他意外的是,宁真真竟然没有接。贺玉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有接,就在他第三次打过去快要气得扔手机的时候,电话通了。“喂?”电话那头的宁真真在小心试探。“半个小时内回家。”贺玉下了命令后就挂断了电话。宁真真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花店里,今天店里生意特别好,再加上张渚今天没来,他一个人忙得连轴转。宁真真狠下心打了辆车,到了小区门口后又一路小跑进了电梯,他打开门的那一刻,贺玉低头看了眼手表,整整三十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宁真真还喘着气,见了贺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地站在门口,脑海里都是早上他落寞的神情。“我和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贺玉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宁真真脱了外套摆在沙发上,他刚刚跑了一段路,身上热腾腾的散发出淡淡的牛奶味。贺玉闻到了,忍不住蹙了蹙眉,吩咐道:“去烧饭。”宁真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被贺玉叫住,“把窗户打开,还有去把柜子里的喷雾拿出来。”宁真真这才意识到空气中的味道,尴尬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宁真真从柜子里拿出喷雾的时候,想到再过几天就是自己的发qg期了,算一下时间明天他必须去医院打一针抑制剂,当oga真是好麻烦啊!宁真真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炒了宫保鸡丁和醋溜白菜,还烧了一碗番茄蛋花汤。贺玉随意地吃了几口,看见宁真真只是坐着不动筷子,问道:“你在外面吃过了?”宁真真摇了摇头,他最近食欲不振,还以为是因为太累了,其实是他的发qg期快到了,他也是粗心,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记不住。贺玉放下筷子,好奇地问道:“你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是我给的钱不够多吗?”这话一下子就把宁真真从童话故事里扯了出来,他有些失落地答道:“我开了家花店。”这令贺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宁真真只会吃男人饭呢,没想到居然还懂得“自食其力”。他颇不屑地说道:“小心点,我可不会再给你钱了。”宁真真把头垂得更低了,他想说“我会把钱还给你的”,可是又怕说出来了会引起贺玉更多的嘲弄,毕竟五十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数字。贺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拿着手机进了阳台,锁上了落地窗。宁真真呆呆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出了神,就连贺玉黑着脸转过身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呆呆地朝着那个方向。贺玉走到宁真真面前,紧紧地捏住他的手问道:“看什么?我有这么好看吗?”宁真真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贺玉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今天是怎么了?贺玉手上加了点力道,再一次逼问道:“说话呀!”宁真真点了点头,惶恐不安地说:“好看…”贺玉这才松了手,宁真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却被他一把按到了墙上。宁真真的肩膀被死死地按在墙上,他费力地扭过脖子喊道:“贺玉,放开我。”贺玉此时哪还听得见什么话,一低头就咬上了他后脖颈上的腺体,用力地吮xi。这是宁真真第一次被人标记,脆弱的腺体被锋利地牙齿刺穿的瞬间,一下子勾起了他那晚上的记忆,忍不住害怕得颤抖。贺玉满脑子想的都是周旭,刚刚周旭打电话来,订婚宴取消了,他激动的差点惊呼出声,而周旭的下一句话,直接将他打入寒冰——小鱼怀孕了,订婚宴改结婚宴,周旭最后还补上了一刀,他邀请贺玉当伴郎。这一通电话,让贺玉一下子就“病态”了。宁真真在贺玉的暴力下痛苦呻y,他感觉自己的腺体要被生生咬掉了,控制不住地散发出一股又一股的信息素。贺玉松了嘴,tian了tian牙齿上的鲜血,怒斥道:“收起你的信息素。”宁真真轻声细语地问道:“不咬了,好不好?”他通红着眼睛瑟缩成一团,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贺玉二话不说,把人推到餐桌上,又一挥手,盘子碗筷稀里哗啦的全落到地上,那一连串尖锐的声音,令宁真真的神经备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