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一张床,沙发又太短,他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掀开被子就上了床,躺在白至凌身侧睡觉。
半夜四点多时,白至凌醒了,诧异地发现额上盖着一条毛巾,身上有一股药味,被白渠打出来的伤口似乎经过了处理,都没那么痛了,手背上却有些痛。
他疑惑地拧开了床头灯,这才看到自己手背上贴了一块打完吊针的白□用胶带。
他眨眨眼,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欣喜地扭头去看床畔,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睡着,不用看脸,近一个侧影,他就知道那是舒莐。
这样和他同床共枕,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小心翼翼地把他搂进怀里,白至凌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和鼻子。
他红润的嘴唇近在咫尺,微微张开,无声地发出诱惑。
白至凌凝视着他的嘴唇,想起过去和他的无数次热吻,呼吸变得渐渐沉重,好不容易退温的身体又开始有发热的征兆,身体的某处紧绷起来,欲望在疯狂地叫嚣着:吻上去……吻上去……
舒莐忽然咕哝一声,翻了个身。
白至凌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连忙松开手,紧张地等着挨骂。
结果只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声。
白至凌拍着受惊的胸口松了一口气,不敢再轻举妄动,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腰上,额头靠在他后颈处,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床边已经空了。
白至凌怅然若失地摸摸舒莐睡过的位置,起床洗了个澡,去找水喝时,发现舒莐在茶几上留了张条,上面用几包药和一根外伤药膏压着。
【再纠缠下去,对你我都没有任何意义,你回去吧。】
他的字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白至凌苦笑。
就像他跟老爷说的那样,他这辈子就认定舒莐了。
所以,叫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他马上打电话给洛帆,“把舒莐最近的行程安排发给我。”
洛帆虽然很想八卦地问句要来干嘛,到底胆子不够大,乖乖把舒莐的行程安排发过去。
白至凌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后,又拨了个电话给这位小助理,状若不经意地问:“楚皓南最近和舒莐经常见面?”
“这个……”
洛帆有些为难,舒莐的行程安排是公事,白大boss想知道,他不敢不从,可是楚皓南,那是舒莐的私事。说还是不说,这关系可就大了……
白至凌语气严肃地说:“你难道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的绯闻闹得多厉害吗?我问你楚皓南,也是为了全局掌握情况,妥善解决问题。”
用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打听情敌的一举一动,洛帆服了,老实汇报道:“楚少是去s城出差,所以最近莐哥和他比较经常见面,楚少好像过两天就要回y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