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打量了他两眼,不发一言便径自起身离去。
温祥卿愕然的看著他走出门外,半晌不见他回转,一双筷子便狠狠的摔在桌上,再多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吃粥的时候还是烫得厉害了,等他在客栈住下,脸上都已红肿起来,十分的难看,想要睡一觉,只是翻身时被角蹭到脸颊,都痛得他连连大骂。
醒来时却吃了一惊,为图省钱,他原本住的是脚夫乡民的通铺,醒来一看,却怎麽成了一间干干净净的上房?
刘凤正在那里喝茶,见他醒来,便笑著说道,‘以为你是个雅士,却原来是个不拘小节的豪客。’
温祥卿哪里想到他会在此,愣了半天,才说,‘不过是半文钱难倒英雄汉罢了。’
他翻身起身,走到水盆前俯身一照,才发觉脸上的伤已经消肿了许多,心里暗暗的吃惊,却不知说什麽才好。
刘凤见他在水前发怔,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只需再贴几日的膏药,仍旧许你风流依旧。’
明知这人话里没有什麽别的意思,温祥卿的心却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他咳嗽了两声,才说,‘倒是该谢谢你。’
他略一思索,便翻出行囊,把那支碧玉箫取出,递在刘凤手中,说,‘这只箫仍旧还你你。’
他实在不想与这人再扯上干系,只是囊中羞涩,想来想去,便干脆拿了这管箫给他。
刘凤似乎有些好奇,拿著那管箫,并不怎麽在意的瞧了几眼,才说,‘我也记不得从前的事了,这东西,要来也是无用。’
温祥卿有些吃惊,望了他一阵儿,才道,‘你说得也是。’
只是伸手要时,刘凤却又握住了不放,笑吟吟的看著他,温祥卿心里觉得不妙,便问他,‘你这是什麽意思?’
刘凤眯著眼睛,问他说,‘这箫看著也象是贵重之物,既然在你手里,必然有缘由。只是我仍旧有些不解。’
温祥卿微微冷笑,‘你以为是我奸了你,又从你那里抢来的不成?’
刘凤见他话语粗俗,却也并不以为然,‘你不过是肉胎凡人,怎麽会有这种本事?想来也是两厢情愿。’
温祥卿不想他会这样说,胸口一窒,竟然闷得发痛。
刘凤微微一顿,却又说道,‘只是前一刻还在与人共度春宵,後一刻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这桩事倒真是稀奇了些。’
温祥卿嘿然冷笑,道,‘我说过了,风流过了,仍要保命。旧梦何须记,前尘皆是空。大道朝天,我们各走各边,难道不好?’
刘凤淡然的说道,‘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你若是抛得开,倒也正好。只是不知是哪家的道士这样多事?’
温祥卿失笑起来,他就知道,这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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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祥卿失笑起来,他就知道,这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跟来。
刘凤也微微一笑,说,‘怎麽,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