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喝急了,放下杯子时眼前有点晃。
连珩看他耳尖微红,伸手把余景的杯子拿开:“别喝了。”
“喝点,”余景皱着眉去要,“难得见你一次,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连珩没给,余景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当酒杯握住。
余景皮肤很白,手指很冰。
即便醉了,腰背也坐得直,可能是职业原因,总有一股子为人师表的肃穆感。
连珩的睫毛微垂,让那只手多搭了一会儿。
十月份的气温高低不定,玻璃窗外的路上行人匆匆。
酒馆灯光晦暗,暧昧流动,只在每桌之上才有的照向菜品的吊灯。
“给我。”余景抬了手。
连珩把杯子还给他。
男人喉结上下一滚,目光落在那一处修长的指节。
连珩给自己满上,仰头灌下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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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连珩把余景架回了自己家里。
房子是去年家里给他买的,用作结婚的新房,刚装修完没多久,家具都是新的。
连珩平时出任务不常在家,房子一直空着,偶尔父母会过来打扫一下,也没人住。
倒床上时吊灯刺眼,余景下意识道:“阿炎,关灯。”
格外亲昵的称呼,连珩身子一僵,轻轻应了声,把灯关上。
“你怎么回来这么迟?”余景问。
连珩只是帮他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隔天起床,脑袋昏昏沉沉。
艰难撑着身体起床,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大米清香。
“醒了?”连珩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正好吃饭。”
余景想到他昨晚放进冰箱的、祁炎的那份牛排,本来是准备今早吃的。
不过也没必要赶回去。
卫生间里,连珩已经帮他准备好了牙刷和毛巾。
余景探出半个身子:“有一次性的吗?”
“没有,”连珩左右端着锅,成功地把鸡蛋饼翻了个面,“凑合用吧。”
余景“哦”了一声有缩回去,一边挤着牙膏一边说:“你平时出差住酒店,那些一次性的东西用不掉就带点回来。”
“懒得带。”连珩盛出鸡蛋饼,“再说这儿平时也没人来。”
余景洗漱完毕,去厨房拿了碗盛粥。
一边的豆浆机正在保温,他甚至还磨了豆浆。
过于丰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