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起身,瞥了一眼卫祈耀,他领悟了,两人一道离开了课堂。
“你怎么想的,要去那个叫古月君的身边侍读吗?”
“嗯。”
她似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答得漫不经心。
卫祈耀扯了扯规矩收紧的衣领,不爽道:“我大哥将我们送进来读书,你装装样子就行了,干嘛这么认真啊。”
徐山山自然不会跟卫祈耀解释自己的行为,她忽然道:“你安份守纪些,这书院里有雷家的人,你去处理下。”
“怎么处理?”
“杀、绑、囚,随你,只要切断眼线即可。”
卫祈耀:“……谁啊?”
“雷风。”
“他们刚才讨论的那个先生?”
“嗯。”
她抬头,通过风水观书院上空本该是藏风聚气之所,如今却有人窃其“血脉”,形成一种阴宅之气。
虽一时半会儿不成气候,但一旦遇上最凶之日“七月半”,情况便不一定了。
“你在看什么啊?”
卫祈耀见她说话时一直观天,便也抬头看上去,一片晴朗天,明媚干净,并无异常。
“应天书院为何取名应天?”
她问了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这我哪知,顺应天命?应天承运?”他乱猜一通。
“我却觉得,是应天从人,咳……”
话未说完,徐山山突然便是一阵干咳,她气息紊乱,细嫩纤长的颈部青筋突起,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身体内横冲直闯,捣乱平衡。
“你到底怎么了?自从黑岛回来,便时不时这样难受一阵,若是病了,我便带你去瞧大夫。”他为她轻拍背部,缓解她的痛苦。
“没用的……”
徐山山摇头。
因为她得的不是病,是命。
——
稍晚些时候,徐山山便被安排进古月伽容的住处,至今日起,她便要与他同食同居。
明面上她是两所书院临时交换先生教读的学生,实则她却是书院安排来照顾古月伽容饮食起居、充当跑腿的角色。
当夜,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徐山山轻轻地推开了古月伽容虚掩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