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比赛结束后,本公主定要派人把他收拾了!”“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萧琼华气得捶胸顿足,殷西辞把药倒在她的伤口上,惹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西辞,你轻点。”殷西辞低头给她吹了吹伤口,试图缓解她的疼痛,她沉默无语,可这般沉寂的性子,却更让人害怕。萧琼华沉浸在该如何收拾那个白洞书院的主力,没有注意到殷西辞的异常。不知过了多久,前面传来锣鼓声,上半场比赛已经结束,现在开始进入休息。蹴鞠小队的人结伴来到这,这个时候,许知巧检查完伤势,喝了药也过来了。萧琼华见他们一个个都气红了脸,问道:“上半场的结果怎么样?”马文倥说:“你退场后,白洞书院的人进了一球。”“他们的主力真的太恶心了,上半场最后一局,险些踩碎林钊缙的手骨。”“不仅如此,咱们的守门替补也受了重伤。”萧琼华皱眉:“守门替补也受伤了?”周少韩点点头,气愤道:“那些人后面踢球,一直往替补身上踢。”把他们当猴似的遛,可恶至极!守门替补只有一个,如今两人都受伤,下半场比赛无人守门,白洞书院打的什么鬼主意,这不是昭然若揭?周少韩的话让众人都沉默,许知巧喝了止痛药,现在腹部没那么疼,但她伤及肺腑,脸色一直都没好转。她说:“下半场还是我上吧。”“你不要命了?!”林钊缙瞪着她,微恼道:“不行!”“时间这么短,我们上哪去找守门替补?”有人问出这个很重要的问题。有人小声说:“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万一后面还有人受伤怎么办?”“不行!白洞书院嚣张至极,我们要是放弃比赛,他们不得嘚瑟上天?”“对!”许知巧说:“我还可以撑,只要不输这场比赛。”“你撑什么撑,嫌命长吗?”林钊缙作为蹴鞠小队的负责人和主力,没有保护好队友,让她们受伤,他的心里已经很自责,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恼怒后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许知巧,那一点点钱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豁出命去赢?”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许知巧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来蹴鞠小队当守门,但林钊缙心里很清楚,因为她知道赢得比赛,书院会给参赛的人一笔奖钱。她需要钱,所以就来了。许知巧抿了抿唇,没有吭声,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其实也是一个很倔强的姑娘。气氛99zl瞬间僵住,萧琼华出来打圆场,她问:“先不说这些,咱们现在还没受伤,能上场参加比赛的人够吗?”马文倥说:“还缺一个,因为王程被踢断了肋骨。”眼下人员不足,萧琼华咽不下这口气,咬牙道:“下半场我也去。”“阿琼!”殷西辞满脸不赞同,她现在受了伤,不能再折腾。林钊缙都快被她们一个两个气晕了,“你你你们!”他重重的叹气,转身不想再看见她们,省得自己被气死。“我说怎么没看见你们,原来都跑这来了。”这时,门外响起温润的调侃声。秦夫子身着墨绿长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他生得年轻俊郎,气质出尘,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的翩翩公子。“夫子。”众人跟他打着招呼。秦夫子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上半场的表现,我都在场外的观赛台上看到了,有默契,也有能耐,委实不错,只是可惜了……”他突然顿住,摇头笑了笑。萧琼华问:“可惜什么?”“可惜你们一个两个在书院的庇护下读书读傻了。”秦夫子拿着折扇点了点他们,而后手腕一转,轻轻敲着自己的掌心,俊郎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腹黑。“自古有云,兵不厌诈。”他的视线挨个扫过每个人,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更何况,能者赢之,无论使什么手段。”话音刚落,秦夫子的目光停在殷西辞身上,他微微歪头一笑,问她:“殷西辞,你说我说得对吗?”别人不知道秦夫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殷西辞心里很清楚,今年入学第一次上秦夫子的骑射课,他就让他们比试射箭。而她,背地里使了手段,才让殷傅惨败。这件事,秦夫子当时就看出来了,只是他没说。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信丰着一个准则。那就是——能者赢之,无论使什么手段。周少韩说:“秦夫子,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变得跟白洞书院那些人一样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