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跟前的季淑容却不一样,便是离得远,她也知道那是谁。她不禁动了动身子,头往外伸了伸。“是陛下!”叶弦歌一听,捏着缰绳的手一顿。叶弦歌:wtf?午膳叶弦歌原本没怎么在意,以为在终点站着的左不过是季淑容的人罢了,结果当听得对方说了句“是陛下”后,一下子就愣住。虽然知道季淑容非要拉着宫嫔比试是为了在陛下跟前显露,可她也没想到,这陛下会从那高台上下来了,跑到这里来。走这几步路不嫌麻烦吗?坐着不必站着舒服?没事过来干什么!叶弦歌满脑子都是吐槽的话。而她身前的季淑容却不一样。“快,快将本宫放下来,本宫不要过去!”叶弦歌一听便道:“娘娘这是怎么了?眼见着就要到了,这会子下去做什么?”季淑容却不理她,只是非要下了马不可。叶弦歌驾着马儿依旧往前走着,接着便想明白了。季淑容先前是为了在陛下跟前显露才同她比试的,眼下没赢便罢了,还闹了这么大的狼狈,难怪是不愿意过去了。思及此,叶弦歌不由觉得好笑。“陛下只怕都已经瞧见了,娘娘这会子遮遮掩掩的,又有什么用?”季淑容只当她嘲笑自己,不由地心生恼怒。“本宫叫你放下,你敢违令不成?!”嗐。果然这女人心海底针。叶弦歌听到对方这么说,便一勒缰绳,让身下的白马停下来。“好了,停下了。”虽然叶弦歌救了对方,但想到先前对方对原主做的事,她也实在对季淑容提不起什么好感,因此也不多拦对方。更何况这季淑容也没个感激之心,对着自己救命恩人还颐指气使的,叶弦歌就对她更没什么好观感了。而季淑容见身下的马儿停下,便赶紧坐起来,接着直接跳下了马。叶弦歌坐在马上,看着对方站在下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为难样,心里笑了一声,便再次骑着马往终点走去了。因为没有带着季淑容了,所以叶弦歌便加快了些速度,不一会儿便到了终点。见她纵马而来,站在傅玉宸身边的金吾卫都不由地往前一步,将他挡在身后,似乎怕叶弦歌收不住马不当心撞上来。而傅玉宸原本一直盯着那往这边的身影,眼见得对方要来了,结果跟前被金吾卫挡住,不由地双眉一皱。“退下。”他的声音低沉,略带了些不悦。那挡在他跟前的金吾卫犹豫一下,最终拱手:“是。”接着尽数散开。傅玉宸的跟前一下又变得开阔起来。叶弦歌靠的近了,看见这一幕,内心有些不解,但也没多想,只是在接近终点时停了下来,接着一翻身下了马儿。“妾见过陛下,陛下大安。”她放开手中握着的缰绳,接着往前走了几步,在离陛下不远的地方俯身下拜,行稽首礼。傅玉宸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处看着她,半晌后,他也往前走。在叶弦歌跟前站定后,他道:“头抬起来。”叶弦歌:?咋的是没见过吗?然后转念一想,原主记忆中好像除了阖宫夜宴时,还真没见过陛下。更何况,阖宫夜宴原主身为低位小宫嫔,一般都是坐在最末端的,离陛下有许多距离,原主自己想要看清陛下都不容易,更别说从未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陛下了。再加上当初殿选时陛下并未去,皆是先太后全权做主的。所以说不得对方还真没看过原主。思及此,叶弦歌只得应了声诺,接着直起身子。她便是抬头的时候,眼帘也是微微往下低垂着的。实在也不是她自己愿意,主要是这大孟有规矩,面圣时除非陛下允准,否则不得直视陛下。真麻烦。她在心中暗自吐槽了句。而因着不能直视对方,故而叶弦歌也没瞧见对方什么模样,只是视线落在了下方对方穿着的祥云龙纹妆花缎的长靴上。哦,还有绿油油的草地。她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半晌,也没听到头上的人有什么动静。想要动一下吧,又碍着现在这个身份不能轻举妄动。就这样,长跪着的叶弦歌内心渐渐生出点不耐。然后又开始在心里骂游戏。如果不是这个破游戏,导致她突然穿越,她也不用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对着一个后宫佳丽三千……哦对不起没有三千。反正,这样跪了半天的叶弦歌逐渐暴躁,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忍着。心里想着这皇帝什么时候才能叫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