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不理他,还准备叫人,秦道川将脸怼了过来,低声说道:“叫你养着的那个半大小子吗?”若舒用手推拒着他,说道:“你起开。”秦道川说道:“要不要先洗漱?”若舒瞪着他,说道:“你想得美!”秦道川说道:“我既然已经做了坏人,在你眼里再也做不了好人,那就干脆坏到底。”说完抱着若舒就往床上去。若舒气极了,手又被秦道川禁锢着,就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可惜感觉怎么那么硬,牙都咬酸了,也没见他什么反应。秦道川将她放在床上,自己跟了上去,轻声说道:“别闹了,我都已经将能说不能说的话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我怎样?”若舒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秦道川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乖乖的,有话好好说,我自然不会强迫你。”若舒说道:“你总是有幺蛾子,怪得了谁?”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想我怎样做?”若舒说道:“我哪知道?”秦道川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今晚上不想再说了,连着骑了几天的马,我有点累。”若舒发现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秦道川说完起身叫兰芷,走到门前将门栓拿了下来,吩咐她准备给他沐浴更衣,说他的包裹都在秦东那里。兰芷准备好以后,秦道川叫人都退下,自己进去了。若舒听着里面的水声,想起这似乎是秦道川第一次在她面前沐浴。不多时,他包着头发,穿着里衣出来了,见她呆呆的在那里立着,说道:“过来给我擦头发。”若舒说道:“我不会。”秦道川望着她,摇摇头,自顾自的擦着。兰芷这时端来了碳盆,秦道川说道:“舒儿,帮我拿梳子来。”若舒示意兰芷,兰芷低头就走,根本就没停留。若舒走到梳妆台前,翻了几个小木盒子才找到装梳子的,里面大的小的好几把,就问道:“你要哪把?”秦道川听了,走过来拿了一把,坐回去自己梳了起来。等头发干了,自行梳了个髻,躺在床上睡去了。等若舒洗漱完,准备歇息的时候,秦道川睡得很熟。第二天天还没亮,若舒就被秦道川弄醒了,若舒无语地说道:“你说过不强迫我的。”秦道川嗯了一声,手却没停。若舒按住他的手,说道:“你这样叫我如何信你?”秦道川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说道:“那你说什么时候可以?我等。”若舒说道:“反正现在不行,我要睡觉。”秦道川头在她脖子那里拱着,弄得她痒痒的。若舒说道:“别弄,痒。”秦道川喃喃细语“舒儿,今日先从了我,好不好?”若舒不想理他。秦道川还在说着:“好不好。”若舒被他磨得实在无法,说道:“只一会儿。”秦道川说道:“就一会儿。”若舒后来决定,再不跟秦道川说一会儿这几个字。累瘫了的她听到秦道川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舒儿,一身的汗,头发都湿透了,沐浴了再睡。”然后就是隐约的对话声。“谁在外面?”“兰芷。”“给夫人沐浴更衣。”“是。”过了一会,若舒觉得自己在梦里被放进了水里,有人在弄她的头发,又将她捞起了,她被放进了软椅里,头发被烘得暖暖的,然后她又睡在了床上,好舒服……等她一觉睡醒,只觉得外面亮亮的,若舒伸了个懒腰,问道:“什么时辰了。”“东家,酉时了。”兰萱的声音。若舒准备起身,却觉得有些寒意,兰萱走过来说道:“东家,快穿上衣服,外面下雪了。”这时听到秦道川说话的声音,“澜儿,好看吗?像不像大老虎?”然后室是忠澜的哦哦声。“以后长大了,到草深林密的地方要小心,大虫是会吃人的。”“嗷呜。”然后是忠澜咯咯咯的笑声。待若舒洗漱之后出去一看,庭院里堆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大老虎,白白的,额头上嵌了一个红色的王字。秦道川正抱着忠澜围着老虎打转。秦道川见若舒出来,对着忠澜说道:“母亲来了。”说完父子俩上了台阶,与若舒并排站着,秦道川说道:“我们已用过午饭了,你自己吃吧!我带他出去走走。”说完往院外走去,也不管奶娘在后面跟得多吃力。若舒想叫他走慢点,张口时人影都不见了。直等到小年过后,雪才停住,秦道川催着回京。若舒年三十晚上熬了夜,又在老夫人那里受了气,第二天便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年节期间不到万不得已忌讳延医请药,过了元宵才请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