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嫌弃归嫌弃,可夙兰夜还是老实拿过手机,朝着对面喊了句,“爷爷,您找我?”说完他还不忘开扩音,把手机拿离耳朵老远。
他怕耳膜穿孔。
果然不出他所料。
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山盟海啸,几乎要把他淹没。
“夙兰夜,你个混小子,你这新婚燕尔的,你有病,香喷喷的老婆你不陪,你去会所找屎吃呢?”
“要不是爷爷恰好路过,想说来看看你们小两口,你是不是要我们知知独守空房?”
夙老爷子杵着拐杖,越来越气。
这个不开窍的东西。
你他妈不行,一怂逼,你爷爷一把年纪,关心他的终身性福,觉都没睡来给你助攻,他可倒好,直接让人家小姑娘孤零零一人独守空房。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电话那头陷入久久的沉默,夙老爷子还以为他挂了,试探性的问了句,“还在听吗?”
“在!”
呼,他吸了口气,还好,还在孙媳妇面前,给他点面子,没挂。
“赶紧回来,爷爷在家里等你。”
“和知知一起。”
话刚说完,啪一声,挂掉了电话。
看到夙老爷子忽然出现,洛知知急得团团转,生怕他发觉什么。
她胡编乱造,说夙兰夜临时有事,应酬去了。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想要拉他下水的意思。
虽然他们白天经历了一出很是暧昧,差点擦枪走火的大事,但是,对于夙兰夜深夜未归,她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
经过白天的事,面对夙兰夜,她确实有点尴尬,别说她,他自己也是落晃而逃的。
他走那会,脸上窘迫那个的表情,现在还死死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是真的不知道,夙兰夜从没有大晚上应酬,还会抽不开身的习惯,更不知道,他作息规律得从不会超过十二点还未睡……
这刚为夙兰夜开脱的谎言,就像气球,一戳就破。
“……爷爷!”
洛知知声音甜甜的,软软的。
她搀扶着夙老爷子往沙发上走了过去,“爷爷您坐着等,这样站着累坏了怎么办?知知会心疼的。”
夙老爷子也不执拗,顺从着坐下,并拉着她一道,“老喽,这身体啊,越来越不中用了。”
他慈爱的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知知啊,受委屈了,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出气,咋不惯着他,反了天了他。”
“下次他要是还出现这种情况,你就给爷爷打电话,这种不收男德的男人,就要狠狠收拾他,让他长长记性。”
“跪榴莲,跪搓衣板都是轻的,别惯着他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