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付刻再次答应了他的求婚。在阮肆当众悔婚之后,时隔六年,付刻再一次接受了他的花和戒指,接受了他的求婚,这对阮肆来说就足够了。求婚成功以后,两人互相加回了微信,阮肆当即更新了自己的朋友圈。【求婚成功!!下一步结婚!!】发完以后,阮肆把手机塞回了兜里,仰头靠到了座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也没问开车的付刻要去哪里。半个小时后,付刻的车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单元楼门前,然后叫醒了在副驾驶上倒时差睡的昏天黑地的阮肆。“唔?干嘛??”阮肆闭着眼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阮肆,上楼拿户口本,我们去登记。”“登什么记?”要是搁了别人,阮肆这句话问出来,人就基本已经确定无了。但好在阮肆面对的是付刻。对他任何错误都无比包容的付刻。问完以后,阮肆后知后觉的睁开了眼睛,睨了眼付刻波澜不惊的神色。阮肆轻轻的摸了两下鼻子,眼睛看着窗外随着秋风四处飞卷的黄色落叶,破天荒很好心的解释了一句:“我逗你的,真的。”“嗯。”付刻依旧是那一幅宠辱不惊的模样,帮阮肆拿了放在后座的保洁衣,自己下车打开了阮肆一边的车门:“民政局五点下班,时间挺紧,我去调个头,就先不陪你上去了,等正式领证后,再和叔叔一块吃饭。”阮肆心安理得享受着付刻的服务,然后不等付刻说完就一溜烟的钻进了单元门里。“记得换身衣服。”付刻对着阮肆的背影喊了一句,说是喊,声音也就比正常说话大两度而已,就像付刻这个人,从来是温温吞吞的没有任何的棱角,也没有任何的情--趣。阮肆的身影消失在不太透光的单元门里之后,付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边程科科的未接来电后,又重新把手机塞了回去,紧跟着付刻抬起头向着四楼那个几乎被煤灰涂抹成了黑色的狭小的窗口看了过去。站在窗口后边窥视楼下付刻的阮肆蓦地对上了付刻的目光,“嗖”的一下箭一样缩到了楼梯的杂物后边。尽管付刻并不太可能看见他,但阮肆还是些微心虚。微信消息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阮肆却连看的欲望都没有,因为根本不会有他期望的那个人的消息。甚至也许那个人也许早就把他从好友列表里给删除掉了,毕竟已经找到了真爱,那么备胎也就再没有值得留存的意义了。阮肆自嘲一笑,大步上了楼打开了四楼那扇斑驳生锈摇摇欲坠的防盗门。以阮肆的体力,从付刻停车的地方上四楼拿了身份证户口本再下楼回到付刻停车的地方,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如果阮强恰好在家,父子两人简单的互相损两句,那么时间大概会在十二分左右。付刻垂眸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五分钟了。付刻顺手解开了衬衣袖子上的扣子,又对着黑了好几度的单元间看了一眼。也许……二十分钟,付刻开门下了车,正要往单元门口走,迎面就看见阮肆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你???”阮肆看见付刻吃了一惊:“你干嘛??”付刻接过阮肆的背包放到了后座上,用自嘲的语气平静的说:“我还以为你再次悔婚了。”话说的清冷,但其中的委屈和怨念挡都挡不住。阮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那应该不会,我那时候……”“都过去了。”解释的话被付刻堵了回去,阮肆也就没再继续说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上去。阮肆的家在老城区,新区发展起来以后,不少的政-府机关都逐渐搬离了老城,转移到了新城,民政局就是其中之一。从老城区到新城区跨越了大半个城区,时间还真是有点赶。“我可能要开的快一点。”付刻说。阮肆懒洋洋的系好了安全带,无所谓的说:“随你啊!真来不及先不领也行。”付刻没接阮肆的话,汽车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四十分钟的车程,两人一句话没有说。等付刻把车子停在民政局的门前要拉开车门下车,阮肆才急匆匆的拉住了付刻的手腕。“嗯?”付刻眼神询问。阮肆深吸一口气,抿了一下唇说:“其实……程科科说的对。”付刻停顿了一下合上了开了一条缝隙的车门,等待着阮肆接下来的话。“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你求婚不是因为喜欢你,也不是因为要弥补六年前的事儿,我就是……”有一说一,阮肆并不觉得六年前他的选择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