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以前死追着阮肆的时候,付刻没办法也没有立场表现出他对阮肆强烈的占有欲,但这一次是阮肆主动找他结婚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阮肆主动的投到他的怀抱里的,付刻也就没有理由再强忍着他心里那些不堪的欲望了。付刻体谅阮肆,强迫自己给了阮肆最后一周放肆的时间,但阮肆的表现让付刻齿冷。付刻冷冷的看着已然双膝跪地的阮肆,略略收了点青松积雪的味道,而后居高临下的睨着阮肆额前凌乱的碎发道:“时间到了,阮肆,该履行你的婚姻义务了。”阮肆刚喘过一口气,听到付刻的话不由得笑了。开始是克制的笑,后来干脆放开了,整个人也不再勉力维持跪坐的姿势,干脆的摊平四肢倒在了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付刻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阮肆笑的眼泪都出来之后才慢慢的停下了笑,冷着声音问:“我倒真的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深沉的心机呢?”付刻没说话。阮肆支起一条腿坐了起来,小臂撑在膝盖上,扫了眼地上人事不省的文艺复兴,然后挑衅的抬起眼皮看着付刻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oga变成alpha的,或者从来都是alpha,不管怎么样吧……”阮肆双手撑着地面,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略带摇晃的站了起来:“哪怕你是信息素s级的alpha,也还是个alpha,我虽然混也浪,但我好歹是学医的。”阮肆走到了付刻的身前,伸手拍了拍付刻的肩膀,而后压着嗓子轻声的说:“付刻,一个alpha不能被另外一个alpha标记,也不可能去标记另外一个alpha,不管是临时还是永久,都不可能。”付刻动了动眉眼,状似无意的瞥了眼昏睡在地上的文艺复兴。阮肆顺着他的目光微微偏头也看了文艺复兴一眼:“他啊?”阮肆扭过头盯着付刻的眼睛,暧昧的碰了碰付刻的唇角说:“不能标记不代表不能做啊?”付刻忽的明白了六年前阮肆从不碰自己的原因,因为那是的他是一个oga,可以被标记,可以怀孕生崽的oga,阮肆不想因为一时的情-欲,惹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压根不是担心他无法承受被标记的痛楚。想到这里,付刻本就在冰窟里的心越发的向着黑暗寒冷的寒冰深处坠落下去。阮肆没有注意到付刻脸色的变化,他清楚的知道这些年付刻对他的执念。对于付刻,他多少是有些愧疚的。既然他是alpha了,那么满足一下他的执念也无伤大雅。“你想的话,我们的关系也可以跟我和他的关系一样,也没人规定个固p只能有一个,你说呢?”伴随着“你说呢”三个字阮肆的手轻轻的把着付刻的腰身把他推到了洞开的书房门上,而后阮肆贴着付刻唇角的嘴唇慢慢的滑到了付刻的唇瓣上。付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付刻也说不清楚,他对阮肆究竟是深入骨髓的爱,还是爱而不得而产生的欲了。但阮肆描摹着付刻唇瓣的时候,付刻知道他不想阮肆属于别人。于是,付刻猛的睁开了眼睛,在阮肆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大手重重的扣在了阮肆的腰身上,而后不由分说歪头一口咬住了阮肆脖子后侧的腺体。“你!!”阮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原本扶在付刻腰侧的手转移到了付刻的胸口。阮肆用力的推着付刻,但付刻动也没动一下,箍着阮肆腰身的手用了点力气。反抗未果的阮肆和付刻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更加方便的付刻咬腺体的动作。本就被咬破的腺体再次感觉到了疼痛,那是付刻更深的咬了一口带来的痛感。不多时,阮肆感觉到刚才青松积雪的信息素再次溢了出来,萦绕在他的鼻尖,同时因为被咬而发痛发热的腺体里被注入了一股冰凉彻骨的信息素。不同于刚才进门的狂暴,这会儿的青松积雪带了点大雪落后的宁谧感,像是在引导阮肆也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一样。阮肆下巴搁在付刻的肩膀上,气息不稳道:“不可能,有种你用信息素压死我!!!”“我不会压死你。”付刻松开了阮肆的腺体,轻柔的贴着他的耳朵:“但也许我可以标记你。”阮肆瞪着迷蒙的眼睛,不肯认输咬住了付刻的耳朵,咬牙切齿的嘲讽道:“付刻,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我,但没想到你这么放不下我。”付刻感觉到阮肆松开了他的耳朵,唇擦过他的面颊,而后阮肆强撑的眼睛注视着付刻的眼睛一字一字慢慢的说:“付刻,你真是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