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什么死不死的,”我有点害怕,觉得她的语气很怪异,“你就不说万一死了你爹妈多伤心了,你真的要让欺负你的人大获全胜么?哥跟你说,你最好就是做哥的女朋友,然后你想揍谁,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这样才叫出气,这样才叫痛快!”
“哈……”她发出低沉的笑,听上去很是柔情,“你总能绕回来。但是你今天很幸运,我爸妈不在家,不然他们一定要把你骂的狗血淋头。当然……我也很幸运,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是决定要做我女朋友了对么?”
“不,那不可能。”她斩钉截铁。
“喂,你刚还说我说得很有道理,我和你说,你千万别犯傻,多少女生抢着做我女朋友……”我还没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无情的女人,她践踏了太多男人的真心,所以我的真心被她当做是大便!
愚蠢的女人,她宁可单打独斗,也不肯借力于男人的力量,她会后悔的!
可是挂了电话后,我更多的是高潮后脱力一般的舒坦,我倒在床上,甜蜜地将我们的对话一遍遍回味,我觉得她对我印象还蛮好的。听她说话,我能感觉到她现在正是人生的低谷,这种时候最需要别人关心和维护的,也最容易卸下心防。我赶紧给小弟打了个电话,让他买些巧克力送给她。我还写了一首情真意切的情诗,绞尽了脑汁讨好她。
不管是巧克力还是情诗,都像是石头丢进了泥塘里,连声响都听不到一点。
体育课,我躲在天台抽着烟,想着要不要再写一封或者送一大束花,我本也不指望她因为巧克力或者情书就愿意同我的追求,她应当从来不缺这些。
这时马金强兴冲冲跑来:“天哥!我有个大发现!”
我稳着大哥的架子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欺负曲明月么?我找到了一个。”
“哦?说来听听。”我给他扔了一根烟过去。
“我的一个铁瓷,也在g中上学,他说他分班之前的一个同学,叫周前,那天和他吹牛皮说,曲明月那事儿,他也有份,你记不记得有人说睡过她,那条就是周前发的。”
我登时要炸了:“他睡过曲明月?”
“不知道,他是这样说的,那个留言也是他回的。”
“他有脸说出来,妈的!”我气得在烟屁股上踩了好几脚,对小弟说:“叫些弟兄,咱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去堵那个周前,就说,他碰我马子了!”
马金强办事很利索,很快便叫了五六个人来,我们一齐等在了g中的后门的巷子里。
放学的时候,马金强的铁瓷先出来了,躲在暗处指了一下:“那个,就是周前。”
一个小弟率先上前,一脚踹在了周前的自行车前轮上。马金强的铁瓷见状急忙道:“我爸来接我,我得先走了。”随机脚底抹油溜了。
这帮所谓的好学生,也不过如此,出卖人的时候痛快,遇到事儿了跑的比谁都快。
我正冷笑着,小弟已经把周前连人带车都“请”过来了。
☆、混混(四)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周前,心中不由有些失望,怎么是这么个货色,一脑袋营养不良的黄毛,又矮,戴着个酒瓶底子,别说曲明月自愿跟他睡,就是他弓虽上,都不见得能打得过她呢!但是来都来了,也不好不教训一下再走。于是我一把把他搡在墙上,和所有流氓的开场白一样,确认一下身份:“你周前啊?”
“你们干嘛!我和你们说,我哥也是混的,你们别碰我!”
“我就问你一个事儿,你别害怕,”我笑嘻嘻的,我身高189,他才只有160,和他说话低着脑袋很是累,“听说,你在帖子上说,你睡过曲明月?”
周前的眯缝眼像是裂了两条缝,他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哑巴了!问你话呢!”马金强踹了他一脚。
“别别别,好好说话嘛,”我急忙打圆场,蹲到周前旁边,揪着他的黄毛:“来,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