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思要为萧洛复了仇,但是那皇位,她绝不会碰一下。“能为殿下行及冠之礼是臣的荣幸。”可是臣却不愿为你主持成亲之礼。秋日的阳光洒进院落,江洛思迷迷糊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若水服侍江洛思起床,一身白色锦衣素雅中带着清冷。江洛思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疲倦的开口问道:“陈相呢?”若水站在江洛思身后给江洛思束着发,“陈相入宫上早朝去了。”江洛思闭上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陈相每天都要忙这么多的事,竟还分心来王府找事,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江洛思睁开了眼睛,眼中浮出了不解的神情,“若水,你有没有觉得陈相变了很多。”若水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道:“没有吧!感觉陈相还是原来那副旁人勿近的样子呀!”陈千亦摇了摇头,“不对,他就是变了,对我没有那种排斥在言语之中了。”若水让江洛思说迷糊了,她小声地问了一句,“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说他会不会是想使用美男计来接近我,然后在抓住我的把柄之后,迅速的除掉我。”“不可能吧!陈相,不像是那种人。”江洛思拿起一旁的扳指戴到了手指之上,“那可说不定,他的智谋实在是太可怕了,只要让他抓住把柄,那就是彻底完蛋,你看济阳这事处理的,这几天简直就是快准狠,公孙家和欧阳家这一次是要凉到底了。”若水给江洛思梳完了头发,将梳子放到了梳妆台之上,“那表姐你准备怎么办?”“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虽然不相信陈千亦会放下对我的怀疑,但是万一他眼瞎了,那以后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江洛思站起了身,又继续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保护自己,别和夏云实来往太多,我怕他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昨天泽期已经嘱咐过了,而且泽期还说他总觉得夏云实有点傻,也不知道陈相是怎么想的竟留了这种人在身边做心腹。”“俗话说大智若愚,虽然我也觉得夏云实挺傻的,但是陈千亦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不要多想了。”“是,表姐。”“去给我准备早膳吧!我今天还要去乐府。”“嗯,我这就去。”若水端着一旁的水盆出了房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了江洛思一人。江洛思坐在桌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两天突然而起的头疼让江洛思每晚都休息不好,她只当是自己这几天太过劳累和激动,过几天便可以恢复,也就懒得找太医来了。陈千亦在早朝之上,一身朝服立于大殿中央,偌大的正殿鸦雀无声,而现在在他脚下跪着求饶的正是欧阳宗。萧洵低头看着写满了欧阳宗罪状的折子,眼底的怒火越烧越大,欧阳宗则跪在地上不停地哆嗦着。“贪污犯法,任由家眷草芥人命,仗势欺人,卖官鬻爵,欧阳宗,你倒是厉害。”欧阳宗跪在殿中,颤着音不停地在求饶,“陛下,陛下饶命啊!臣,臣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萧洵站起身,直接把手里的奏折给扔了下去,“饶你一命,你当这国法是什么,你欧阳家的一句玩笑话吗?”萧洵的声音刚落,整个大殿里的官员都跪了下来,“陛下息怒。”“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萧洵一副暴怒的样子,让众多官员都被吓变了脸色,“来人,把这个蛀虫给朕拉下去,株连九族,以儆效尤。”欧阳宗被拖下去之后,刑部尚书跪地行礼,然后起身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请命择一位德高位重之人细查此事,以正国法。”殿阁大学士文顷跪地行礼起身道:“陛下,此事牵扯颇多,怕是无人能担此重任。”“无人?”萧洵微微眯眼,整个人的身侧都笼罩了帝王之气。文顷见萧洵发怒,忙跪地求饶,“臣措辞不当,求陛下开恩。”“陈相,你怎么看。”“回陛下,臣以为如今当务之急是处理好济阳官员的任命与监督一事,以护国之根本,至于京中官员贪墨犯法一事,此不仅是御史大夫监督不严之错,更有律典不全之因,臣请新增条律,已加大御史大夫职权,起到真正的威慑之力。”陈千亦这话根本不算是回答了萧洵的问题,因为他和萧洵都知道这事现在还不能彻查,萧洵和宁梓婵争权,若是现在彻查,只会不利于萧洵的统治。现在陈千亦及给了萧洵一个下来的台阶,又将济阳郡守一事的事握在了手中,至于律法一事,不过是对现在这个局面的一个缓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