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松田阵平的道歉表情不到位,萩原研二无奈地帮着打圆场:“抱歉啊,小阵、松田他也才当上警察一个月,各方面都还不够成熟。”
做笔录的警察无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等着当事人开口。
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此刻才终于平静地说道:“不必如此,他又没做什么需要道歉的事。”
众人愣了一下。
……好像也是啊,松田阵平本来可能有些冒犯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萩原研二打断了。
只是面对这位,大家的精神都莫名紧绷,气氛又压抑得像风雨欲来,不禁担心起对方如果生气可能会造成什么不妙的后果,实际上人家大度的很,根本没放心上。
萩原研二放松了下来:“真是亲切啊——无论如何,我还有我所在小队的人,都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没有您的话,我肯定死定了,我的队友们估计也会死伤大半,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我叫萩原研二,以后如果有需要,就请恩人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寒川深流,我的名字。”
那人淡淡地说道:“说不上什么恩情,你们才是一直保护帮助民众的人,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而且我以后也打算当警察。”
所有人同时变成了豆豆眼:“……哎?!”
“开什么玩笑!!!”
一声怒吼突然爆发,要不是情绪太过饱满,有人都要误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声。
循声望去,几个警察发现寒川深流的身后,一个路过的正在被押送的犯人面目狰狞地冲他们的方向喊道。
“你这种人要是也能当警察,日本就没救了!喂!你们这些警察看不出来吗?这家伙肯定是罪犯啊!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你们瞎了吗?!他手上绝对有很多人命啊!!!”
警察们猜到这个人大概就是真正的炸弹犯了,听上去好像对寒川深流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吧,是寒川深流抓捕他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面对同僚们疑问的目光,押送炸弹犯的那个警察赶紧解释:“虽然到场的时候他声称自己胳膊和腿被折断了,但检查下来没有骨折的迹象……”
炸弹犯一听这话,简直火上浇油,情绪更加激动了。
“你们这些警察都是白痴吗!既然不是骨折,那肯定就是脱臼啊!只是他给复位了!手法特别熟练,你们倒是听我的查查他,他绝对有问题,说不定就是道上的‘清道夫’——”
“好吵啊。”
背对着炸弹犯的寒川深流终于肯转身看对方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炸弹犯明明刚才还能滔滔不绝地抱怨着不满和怀疑,在寒川深流看向他的时候,他却忽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忽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