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冼桓松听见君无殇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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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桓松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冼家唯一亮着的屋子前面。
里面等着的是他的新娘。
可他原本就是要逃婚的。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或者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要寻的那个人,死在他的剑下。
冼桓松心头还是忍不住的痛。
菱歌坐在房中等得太久,自己提前掀开了红盖头,脑袋靠着床框打瞌睡。
听见院落里的动静,她半阖的眼眸一亮,起身去开门。
明媚灿烂的笑容瞬间绽放在冼桓松眼前,或许有些疲惫,但不妨碍菱歌的心情。
她没有责备,而是拉着冼桓松进屋,把他按在凳子上,给他倒了杯水。
菱歌轻柔的声音响起:“桓松,累了吧。”
冼桓松没说话,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她肚子看。
菱歌不明所以地又喊了他两声。
冼桓松好似回过神来,他垂头喝了口水,再抬眼时,是菱歌不熟悉的漠然。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菱歌忽然瞪大眼睛,咬了咬嘴唇。
她怎么也没想到冼桓松会这么问。
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似乎是很委屈。
菱歌:“桓松,你怎么会怀疑我?你知道的我从未跟其他男人接触过。”
冼桓松:“我不是在怀疑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是在怀疑这孩子……到底存不存在?”
“之前……父亲为你找的郎中一直是同一个,现在我们换一换,听听其他郎中是怎么说的。”
冼桓松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严肃中带着怒气。
菱歌闻言后退了两步,脸上多了些慌张和不确定,却还是哽咽着说道:“好……我可以配合……”
冼桓松让小厮去找了涤霜城内大大小小能够报得上名号的五位名医,把他们从床上喊起来。
在冼桓松的眼皮子底下,五位名医得出了同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