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少主表示,他原来是打算自己吃的,只是……只是看对方可怜,才给的。
尾巴
从此往后,冼桓松身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
冼桓松刚刚结束了修炼,回头便看见宋知倦一个人靠在柱子上发呆。
宋知倦没有修炼的时候就会随便找个地方等冼桓松。
当然是冼桓松一眼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他走过去咳嗽了一声,宋知倦回过神来看向他。
冼桓松:“你练完了?”
宋知倦:“嗯。”
冼桓松径直越过他,道:“走了,去吃饭。”
“好。”
宋知倦眼睛亮了亮,立马跟上。
膳堂里面人已经挺多了,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冼桓松看着对面的盘子上堆成小山的米饭,嘴角抽了抽。
这是得有多饿啊。
罢了,身上多长点肉也好,不然太瘦了全是骨头。
宋知倦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冼桓松皱眉道:“慢点吃。”
宋知倦扒饭的手一顿,然后放慢了速度。
冼桓松把手边的鸡汤推过去,宋知倦疑惑地抬头。
冼桓松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菜,没有看对方,道:“吃不下了,你吃。”
宋知倦笑了笑,鸡汤还是热的,他双手捧起喝了一口,很暖。
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两人吃完饭后回到屋子里,冼桓松坐在桌边,面前是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苦味。
这是冼桓松每天最讨厌的时刻。
他沉默地看着桌上的中药,大脑飞速思考着是把它喝掉还是倒掉。
因为灵核脆弱,冼桓松每天都要喝下一碗中药。
可这药太苦了,又苦又涩,冼桓松每次都不想喝。
有时候实在是喝不进,他就会耍点小聪明,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倒掉。
原来他可以让送药的小厮出去,但现在,冼桓松看了眼杵在那里的宋知倦,小厮换成了小尾巴。
冼桓松:“你先出去。”
宋知倦:“家主让我看你喝完。”
冼桓松:“你出去我就喝。”
宋知倦:“你喝了我就出去。”
冼桓松:“你这是不听我的话了?”
宋知倦虽然摇摇头,但也没有动。
两人对峙着,谁都不肯退让,最后冼桓松先败下阵来。
他叹口气,壮士赴死般端起了碗,刺鼻的苦味一下子冲上来,他差点儿把碗摔了。
冼桓松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直接把药灌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