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信?”沈秋刚坐到闫钰旁边,凑过来问了一句。
“没什么。”闫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顺手也给他斟了一杯。
沈秋没纠结太多,而是绕过闫钰往隔壁桌看了一眼,就一眼,像做贼一样。
他偷偷地对闫钰说:“师哥师哥,你看段冥仙君身边那位是谁啊?我听闻段冥仙君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怎么今日却和那人挨得那么近?”
闫钰见过柏鬼王的样子,但大部分人只听过“柏先生”、“柏鬼王”的名号,有的甚至连柏云兮的大名都叫不出来,所以沈秋认不出来也正常。
闫钰想着既然柏先生特意戴上了面具,那一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因此闫钰本想随便糊弄过去,不料师弟突然连拍了好几下他的手臂。
“哦哦哦,师哥,我想起来了,这两天都在传段冥仙君带了个仙侍过来,想必就是他。”
闫钰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
仙侍?
柏鬼王什么时候成了段冥仙君的仙侍了?
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你说是吧,师哥?”沈秋问。
闫钰放下自己的酒杯,看向这个同师门出身的亲师弟,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脑门,不承认也不否认道:“少听些传闻八卦,多看看书,抄些经文。”
沈秋“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端起师哥给倒的酒喝了一口。
闫钰督了眼垂头的沈秋,心中叹了口气,问他:“师尊又罚你什么了?”
沈秋闷闷地说道:“还是老样子,禁闭两天,经文十遍。”
闫钰:“刚放出来?”
沈秋摇摇头:“没,等婚礼回去再关。”
闫钰有点好笑道:“那正好赶上我把你带出来?”
沈秋:“嗯,差点就被师尊抓走了。”
闫钰:“又惹什么事儿了?”
“就……”沈秋结巴了一下,挠了挠头,“就是在晨读抄写经文的时候,我……传了个纸条,被师尊看到了,当场抓获。”
沈秋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然后,被罚抄经文十遍,要在两天禁闭内抄完。”
“你自己犯的事,应当受罚,况且这罚也不重。”
沈秋哀叹一声:“这还不重啊!”
闫钰笑了笑:“我当初有被关过两个月禁闭,房门都出不去,每天只能靠师兄弟送饭活着。”
“什么!”沈秋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是啊师哥,你干啥了啊被关这么久?”
闫钰抿着唇摇摇头,不重要。
沈秋见他不想说,就也没多问,只是还有点震惊:“可是……师尊平日里不是最喜爱你的吗?你犯错了他有时候都当做没看见,怎么会……”
闫钰:“宽容是心疼,严苛是看重。师尊宽容我,也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此外,他对我和你们一样严苛。”
闫钰推了一碟点心到沈秋面前:“我知道任谁挨罚都不好受,但是,别过心,罚过了就好了,要记着为什么挨罚,而不是记恨谁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