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衡体内的血肉躁动的让他吞噬掉前面的同类,眼镜下的眼眸黑如鸦羽,浸没了整个眼球,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刀光剑影中,陆恪的小臂不知不觉化为平整锋利的刀,他死死盯着对方,内心的杀意让他理智近乎全无
祂们本为一体,但如今却因为血液中残留的对青年的独占欲而想要杀了“自己”。
直到他们听到了细微的车门开启的声音。
林鹤急得团团转,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会打起来,难道是因为陆恪把郁尘杀了?
他只看到一堆藤蔓从车底钻出来把副驾驶围成一个茧,藤蔓还一直鼓动,所以他猜测应该是被绞死了,然后应知衡看了一眼那个茧,突然就下车和陆恪打了起来。
林鹤烦躁地不知道怎么办,为什么和前世差别那么大!这个应知衡怎么围着他的便宜哥哥转!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前方只能看到残影的两人突然停了对对方的攻击,林鹤松口气的同时带着一丝不解,直到他不经意看到从车里下来的郁尘。
?
没死??
郁尘下了车后发现刚刚还在打的两人不打了,他们一个人神情自若地理了理衣袖,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拎着背包扫了扫上面的土。
焦急下车的郁尘脚步一顿。
咦?
陆恪眼神晦涩地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青年,衬衫的领口大的露出了点锁骨,裤脚卷上去一截,外面套的外套只能露出一点指尖,处处都不合身。
还有那一身衣服夹杂着原主人身上的令他恶心的味道,就像是美味的蛋糕上沾了老鼠屎,他额角抽了一下。
陆恪拎着背包,大步走过来拽着郁尘的手腕就要走。
下一秒,一把阴森森的菜刀从天而降,朝着陆恪的手臂就要砍下来。
“叮”菜刀落地,藤蔓绕在陆恪身边。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非常快,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郁尘回过神来,眼看着两人又要开战了,他扭了一下被攥住的手腕,另只手拽了下陆恪的衣角,“等等,先等等。”
陆恪顿了下,想到之前在超市把青年弄疼过,于是他松开了手,回头问:“怎么了?”
郁尘看着眼前眼尾带着崭新擦伤的男人有些头疼,他视线转向不远处悠哉地靠着路灯的应知衡,又看了看另一处不知为何眼神怨念地看着他的小鹤。
大概是看出了郁尘的苦恼和不解,应知衡走过来说:“我保证不会动手了。”相比起陆恪,应知衡好像平静了下来,又变回了郁尘印象当中的温和形象。
也完全看不出刚刚疯狂要撞死对方的行为会是他做的。
只有应知衡自己知道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把陆恪切成碎片的画面才维持住了温和的笑意。
郁尘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也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