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剩下——
叶清抬眼,看向孟沧渊。
大师兄性情“高冷”,平日“沉默寡言”,而且一直独居,甚少与人亲密接触,瞧着可能性极大。
看着孟沧渊冷若冰霜却俊美精致的侧脸,叶清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看似高冷,实则稳重可靠的大师兄如果是大师姐……
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
另一头鹤云栎准备调整路线出发:“师父要拜访的那位前辈具体住址在哪?”
“方才想起来他可能不太方便,取消行程吧。”
“那位前辈怎么了?”
应岁与:“三十七年前坐化了。”
鹤云栎:……
这种事情能才想起来?很难不怀疑是故意的。
“那师父还有其他安排吗?”
“没有。徒儿有什么建议?”应岁与将问题丢回给鹤云栎。
听这话师父似乎没有回去的打算。
但鹤云栎对通州并不熟悉,一时也难以想到好去处,又不想随便找地方。若是扰了师父的兴致,那还不如不去。
“弟子问问。”他找出玉简,打算咨询认识的其他门派的弟子。
但消息发出后对面好一会儿都没有回,想是玉简不在手边。也不能干等着,鹤云栎开始努力搜刮。忽然,他想到了昨晚师父看的那封信。
通州本就在修界边缘,往东行一天左右就能到东洲,也不算远。他豁然开朗,提议:“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去东洲看看陌阿叔?”
应岁与似乎没想过这个选项,意外看向弟子,久久没有说话。
本来兴致勃勃的鹤云栎被他复杂的眼神盯得逐渐没了信心:难道师父不想去?
就在此时,救命的消息回了过来,鹤云栎看过对面提供的建议,扭头说给了应岁与:“宿城这个季节冰雕很值得一看,再过半月正好还是冰雕节,很热闹;业肃美食美景也不错,民风好客,很有人情味,一年四季都可以去;芦阳……”
应岁与抬手,打住了他接下来的介绍:“就去东洲吧。”
虽然做了决定,他的语气却称不上欣喜和期待。
鹤云栎也因此明确了一件事:师父确实在回避去见陌阿叔。
为什么?
他们不是故
友吗?
他骤然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一件事。
那时他只有十几岁,骆九衢还没入门,大师兄又和他很有些年龄差。没有同龄人的他在某次宴会上结识了某个门派的弟子,与其玩得颇为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