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抬头赏月,他越发觉得,李承泽就是那轮月。
范闲酒喝多了,手不太稳,未喝完的那坛荷花酒便倾洒到地上。
酒倒影着天上那轮清冷的明月,范闲看得痴,忍不住伸手去捞,却将倒影中的月搅得面目全非,更捞得满手是泥。
天上的真月都抓不住,何况是泥中的月亮倒影呢。
错了,事实上,他有机会抓住的,只是他错失良机。
那个站在权利巅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范大人,却在此时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后记2
范闲躺在秋千上假寐,忽然听到一声极小的推门声音,能入他小院子的也就自己的的家人,便也没睁眼。
听动静那人似乎是走到他的面前了,紧接着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将他碍事的额发抚到一侧,随后自然地捏住他的下颚。
唇角被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他被逼着抬起头,唇上一片温热,紧接着,口腔中闯进一条青涩的舌头。
范闲立即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双目紧闭的李承泽。
范闲心头一动,伸手揽住他的腰,带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反客为主,更为娴熟地回应他。
亲着亲着,范闲忽然发了狠,用力且粗鲁地攻占领地,又亲又吮,十分粗暴地掠夺,那人也像是耍起了脾气,咬紧牙关不让他再进入,范闲几次未撬开,便只能吮住他的唇,仔细地舔舐,却始终不得满足。
范闲微微皱眉,掐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亲吻着他,一边带着他往床那边走去。
走近了,范闲将他摔在床上,这一摔似将李承泽摔恼了,在他欺身压上去时,李承泽抬脚就要踹他。
范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脚,顺势往他身上一压,“好殿下,可怜可怜我。”
范闲声音晦涩沙哑,“殿下……”
李承泽没回话,只抓住他的衣领,带着他向下,然后咬上他的唇。
他们唇齿相依,耳鬓厮磨,将世间的礼节与廉耻都抛诸脑后,抵死纠缠,什么天生宿敌,什么皇子提司统统记不起来,此刻只不过是彼此的爱人,虽互相折磨,依旧是彼此唯一。
今夜的李承泽犹为主动,哪怕是痛得眼泪顺着眼角落,也一声没吭,甚至诸多配合。
实在被顶得狠了,也不过是手背覆盖眼眸,死咬住下唇,隐约中泛着血丝。
范闲俯身吻住他的唇,动作轻柔,小声问道,“很疼吗?”
李承泽脖颈处,肩膀上,特别是锁骨的位置,遍布痕迹,青青紫紫的,在雪白皮肤上尤为突出,范闲看得有些难为情。
自己真是个畜生。
不由地动作放缓,并小声地哄着他,“殿下别哭,不舒服告诉我就是了,不必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