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庭树是定了个三点钟和四点半的闹钟,只是三点时他睡得正香,反手给摁了。四点半时也不例外,他感觉好多了,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顺手定了个四点四十五的。
二十五分钟后一定起床,景逐年该下课了。
景逐年去b栋教学楼下等了一会人,发消息也没人回,最后上楼去抓人,结果抓了个空。
晚走了几分钟的班长见了他,知道他是庭树的恋人,疑惑地说:“你来找庭树吗?他下午请假没来。”
景逐年看着屏幕里庭树早上发的消息,眼底闪过几分疑惑,简单道了谢后便离开了。
一边往家走一边打电话,直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终于被接起。
“……嗯?”庭树正闭着眼,手机贴在脸颊处,迷迷糊糊地问了句。
“你在哪?”景逐年有些着急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回我消息。”
庭树瞬间打起个机灵,我靠,五点多了,他睡过去了!
“我刚刚睡着了,在家呢!你回来了吗?我去接你。”庭树睡了一下午,脑子清醒很多,连忙坐起身。
“不用,我马上到家了。”景逐年感觉他没异样才松了口气,
两分钟后景逐年站在了卧室,看着睡得头发乱糟糟,在揉眼睛的小树。
“不舒服吗?怎么请假了,不告诉我?”
三连问,每一个问题都精准要害。
庭树眼神心虚地飘了飘,随后落在景逐年身上,支吾着说:“是有点,不过我已经吃过药了,现在好多了!”
“不信你摸。”
景逐年拿出体温计又给人量了一遍,三十六点九。随后又问:“吃了什么药?”
“三十八度多的时候吃了退烧药,然后我就睡觉了。”庭树老实回答。
“三十八度多,怎么不告诉我?”景逐年深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人,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意味,很显然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好吧,还是逃不过景医生的眼睛。庭树率先认怂,有气无力地往景逐年身上贴,试图求好:“哎呀,我不是以为不严重嘛,没想到就发烧了。感觉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睡过头了。”
景逐年恨不得把这棵小树的树叶子都揪下来,好让他长点记性:“没想到就一句话都不告诉我吗?”
“啊……别生气嘛,原谅我呗,求求你了。我现在饿了,头不晕,我晚上还能去上课。”庭树试图蒙混过关,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般,讨好地蹭了蹭景逐年的脸,“你最好啦!”
景逐年拿他没办法,只好先把人抱起下楼,但脸依旧没露出几分笑容,还有些沉。
庭树蹭完他的脸,又亲亲他,“不生气了?原谅我没?不原谅我,我就不吃了,把自己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