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问起,小姐尽管说是自己做的,剩下的交给奴婢,奴婢会想办法。”
女子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听闻新来的县令是从京州来的,生得那是风流倜傥,气宇不凡。
消息一出,云和镇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蠢蠢欲动,特别是一些家境较为殷实的,想抓住这个机会,攀得高枝,一举变成县令夫人。
云和镇县丞伍仁也想与新任县令攀上关系,他膝下正好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便与夫人合计了今日这一出。
借着职位之便,伍仁与夫人一齐迎接新县令。
本想着新县令没用早饭,先去用膳,正好引荐引荐自己的女儿。
没曾想这新县令不按常理出牌,刚下马车,就跟他说要去牢里看一看。
伍仁还没反应过来,新县令迈着步伐先走了。
那架势不像是去牢里看一看,倒像是去救什么人。
伍仁只好跟上去。
云和镇的地牢阴暗潮湿,衙役出于懒惰,很少打扫,一进去便闻到里面一股怪味。
薛侃捂住了鼻子,问地牢衙役:“此处可关押着一位姓张的大夫?”
那衙役一怔,见到薛侃身后的伍仁,瞳孔一颤,只低下头,不敢乱说话。
伍仁笑道:“什么张大夫,咱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张大夫,县令大人怕是…弄错了。”
薛侃冷声道:“到底有没有此人,你我心知肚明!”
说罢便朝地牢里走去,伍仁慌了,急忙在后面嚷嚷说没有什么张大夫。
薛侃喊了一声张秉文,过了一会,才幽幽传来一句回应。
“这儿呢。”
伍仁心觉要糟,赶紧跑过去,但已经晚了。
张秉文有些精神不济地靠在牢门上,打着哈欠说:“你怎么才来啊?”
“你说呢?那条官道有山匪猖狂,你又不是不知道。”薛侃无语道。
伍仁没想到他俩认识,脸上直冒冷汗:“两位认…认识啊……”
薛侃对伍仁怒斥:“还不快打开牢门!”
伍仁赶紧让人去开门,这时候他心中已经想好托辞了,连忙露出自己那标志性的笑脸,道:“哎呀,没想到县令大人跟我们张大夫是旧相识。”
薛侃嗤道:“你方才可是说这里没有什么张大夫。”
伍仁把语气放得很卑微:“这不是我年纪到了,记不住吗?”
他主动去握张秉文的手:“张大夫,实在不好意思啊,您见谅,都是手底下人不懂事,才把您误关在这。”
张秉文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这就想把自己甩干净了?你手下那些衙役可是说奉的你的命,才把我抓到这儿来。”
伍仁急了,又哭又嚎:“这,县令大人,小的是真不知道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关押张大夫,小的敢发誓,此事不是小的所为……”
张秉文怒:“你还敢哭,你还敢发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小爷我……”
“好了好了张兄。”薛侃把他拉住,低声道:“别忘了我们的事。”
张秉文这才忍下怒气,对伍仁道:“行,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暂且不跟你计较!”
伍仁行了个大大的跪礼,吩咐下人赶紧带张秉文去洗漱换衣。
“县令大人,县衙里已经为您备了饭菜,您舟车劳顿,不如先用饭?”
薛侃一看张秉文要去换衣服,决定先去休息一下等他,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