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的四人抬起头来,墨书走过来微微行了礼:“原来是贺夫人,贺夫人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抱歉。”她本来想敲门,但是没想到这门一碰就开了。
“秉文表弟。”她急冲冲地走进来,在跟张秉文说话前,还与萧岁安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知道贺于澜去哪了吗?”舒缓了口气,秦阿语问道。
张秉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阿语道:“我接了个徐家的单子,事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才想找他。”
“单子?什么单子?”张秉文很少见到秦阿语这般慌张的时候,于是顺口一问。
秦阿语便将事情原委与他们说了一遍。
萧岁安道:“那位徐公子能找到你的饭馆,想必查过你,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已成亲的消息,既如此,他还找你,看来是用心不纯,贺二嫂嫂,你要小心。”
墨画给秦阿语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来。
秦阿语道了谢才坐下:“我也想到了这些,我被他那番话说得动了心,才一头脑热接下这单子。”
“如今激动劲过后我才反应过来,徐家这单子,定是有很多酒楼饭馆子想抢着要,徐正则如此大张旗鼓地拿着徐家的单子来找我,分明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现下我接了单子,日后恐怕要被云和镇的同行们孤立了。”
秦阿语的平安饭馆刚开不久,便有不少对家。
旁边隔条街的百膳楼便是她对家之一。
这阵子时不时有百膳楼的小二过来她饭馆门口晃悠,后来将她拉客营销的手段都学了去。
依样画葫芦,在他们自个的店门前敲锣打鼓地招客。
前几日还让人还把她定好的蔬菜给撞翻了,好好的蔬菜,一箩筐都掉进了脏水里。
葛三丑怒不可遏,上门把他们撞人的小二打了一顿。
双方扭打到一起,差点闹到报官了。
如今她又接了个烫手山芋,日后这样的为难恐怕只多不少。
“二嫂嫂,你也别太担心。”萧岁安握住她的手,说:“若是惹了解决不了的麻烦,只管交给贺二哥哥跟薛公子,他们俩摆不平,还有清水县的谢妙生,再不济还有江州的知府。”
张秉文也点点头,“是啊,你不要害怕,有事情跟表兄说就行,他会护好你的。”
秦阿语将自己心中顾虑说出来后,心中反而平静了许多。
她就是有些担心,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好在现在都得到了安慰。
张秉文说:“要不你把铁蛋带回去,贺于澜没回来之前,让他保护你。”
秦阿语想起那个憨憨的孩子,摇首:“不用了,他还是个孩子,能做什么呀,还是别把他扯进来了。”
张秉文道:“他虽是个孩子,但他腿脚快,有事能及时通风报信,搬救兵。”
萧岁安轻笑一声,“原来你平常都是这么磋磨那孩子的?”
“我能教给那孩子的,也只有遇到危险时赶紧逃命了。”张秉文一本正经道。
秦阿语也跟着笑了笑。
张秉文出去厨房看药熬得怎样,秦阿语便与萧岁安闲聊。
萧岁安同她说了很多京州的事情。
“我家祖母与贺二哥哥家的祖母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与贺二哥哥自幼便认识。”
“我与二郎的婚事,是自小就定下来的,我们那边好多婚事,都是小时候便定下的。”
秦阿语知道她口中的二郎说的是张秉文,他在家中也是排行老二。
秦阿语似是想到什么,忽而问了一句:“贺于澜呢?他小时候也被订过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