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衣努尔有些无语,他只是问这人名字,没问他成没成亲。
难道是想用没成亲这件事来换取怜悯,害怕自己苛待他?
他没有那样的癖好。
还有,这个段英为什么一直瞪着眼睛盯着他?真那么恨他?
可又不是自己抓的他,要恨就该恨阿尔善那群人。
不过自己好像也算半个胡人。好吧,恨吧恨吧,讨厌他的人多了。
阿衣努尔这些念头闪了几闪,一低头,乌和勒已经睡着了,他也有些累了,微微张口打了个哈欠。
“你是汉人,但是如今到了这里,就是俘虏,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段英心里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也觉得满满的苦涩。不过不该动的心思,他好像对阿衣努尔一见钟情了算吗?
“你以后就和巴图一起住,你该干的活,他会教你的。”
“我这里也没有另外的人了,巴图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巴图那边用汉话回了一句是,水牛叫声一样。把阿衣努尔逗得笑了,美眸弯起,贝齿漏出,声音也好听。
反正在段英耳朵里宛如天籁,恨不得马上遵循内心想法趴地上吃草,将阿衣努尔供起来当天神。
阿衣努尔抱着孩子晃悠着走了。
段英被巴图带去住的帐子,里面被巴图搞得还挺像回事,给他留了张床铺。帐内还有壁炉,比外面风声呼啸的阔野不知暖和多少倍。
是很不错的条件了。不知道一起被抓来的兄弟怎么样了。
段英躺在床上睡不着,思索着将来,徐图山到底死没死,若是没死,朝廷那边会来救他们吗?
被俘虏的人数不多,也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金枝玉叶的贵族。
难道真要一辈子当胡人的奴仆吗?
虽然他这个差使很不错了,也没被苛待。他竟没有一点儿排斥心理,心里是十分愿意的。
开玩笑,他恨不得马上天亮拿着洗漱盆去伺候阿衣努尔好吗?
他也不是叛徒狗腿的料啊,前二十几年也没发现自己有断袖的念头。
难道他真的是个大色鬼?
偷看
第二天早上巴图没让他做什么,只是趁着天色早把他带到了萨满那里。
他的右臂也是萨满帮忙固定上药的。萨满名叫李清,太奇怪,这胡人的萨满也能是个中原人,还是个病秧子,段英都有些怀疑他能不能医治好病人。
李清性子古怪,昨天听说他是战俘,就故意折磨他,检查伤情时把他痛得哇哇叫。
还是巴图看不过去制止了他。
段英觉得冤枉。自己跟着徐图山那么久了,却还没得到全部信任,徐图山这回什么事都不与他说,胡人突然偷袭过来,主将失踪了,离了天大的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