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
程酌这样讲完,竟然伸手将委屈成小泪人的云礼揽入怀中。
太过灼热的温度让云礼失去反应能力,一时呆呆地如同灵魂出窍。
缓慢抚过他清瘦的后背,程酌安慰:“别哭了,乖。”
知觉和心跳艰难回归身体。
“哥哥……”云礼抽噎着小声问,“那晚你是不是亲我了?我……我梦见你亲我了。”
几乎无光的黑暗衣帽间内,仿佛容得下所有秘密。
程酌仍旧用力抱着梦里的少年,回答得几乎毫无迟疑。
“不是梦。”
诚实
视线模糊的空间让拥抱无比紧热,云礼的胆子变得更大了些,抬头瞧着程酌缓慢眨眼:“其实是我先亲的你,对吗?”
少年可爱的问题把程酌逗笑,并未否认。
“我、我喝多了。”云礼羞耻于回忆那段混乱烫人的记忆,可又按不住悸动,“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程酌轻声:“推开?”
这个时候云礼变得特别紧张,拽着他的衬衫颠三倒四:“我……也许和女孩子一样好看,但我是男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亲你,就、就是……”
声音越来越小,像只小狐狸在叽叽叫。
直至突如其来的吻落在唇间,云礼方才彻底安静。
没有酒精侵袭的大脑是那么清明,可只一瞬间,又在酥酥麻麻的柔软中完全混沌了。
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像时间。像宇宙。
还没有自主意识之际,眼泪竟重新湿润了睫毛。
对少年几乎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的一吻,事实上纯情而又短暂。
程酌克制地放过他,低声道:“我不会觉得女孩子好看,你懂了吗?”
……
云礼一动也不敢动,眼眸泪光盈亮。
“明天奶奶就走了,我明白你委屈,但你要让她安心离开。”程酌温柔地轻抚少年后颈,“任何事情都有解决办法,而且绝不是通过争吵。”
其实不用劝说。
蒋青七十岁了,独自拉扯了孙子十多年,而今又奔波千里来探望……任何理由都足以让云礼屈服。
更何况见程酌的态度,便知那些女装没被发现。
云礼的思绪逐渐回到现实,听话地点了点头。
程酌用大手捧住他的小脸,态度诚恳:“有些话,我本想趁这次见面和奶奶讲,但我看明白了,完全不是时候。而且你的问题比那些话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