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忙拉住程酌的胳膊,打起精神朝舞台靠近。
程酌无声打量少年纯净的侧脸,心里疑云更甚:我的确是同志,但你呢?
这辈子想爬上他床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一是零。可主动愿意在一起,却害怕做到最后的状况,实在绝无仅有。
成长经历的特殊让云礼比同龄人更无知些。
这少年,当真很清晰地了解他自己吗?
或只是在大城市里遇到个各方面都太优越的上位者,而渐渐走歪了路?
真相究竟是什么,程酌无法想象。
嘴上说着不喜欢,但音乐节超嗨的现场还是让云礼很开心。
他站在最前排,一直特别积极地和各个乐队互动,还总因为颜值而被摄影机捕捉上大屏幕,存在感十足。
直到左星臣那个乐队出来,云礼才稍微收敛了点,生怕程酌不高兴。
守在旁边的程酌当然心有无奈。
他始终是个干脆且磊落的人,生命里从无凑合二字。
然而有了喜欢的对象,却连手都不能牵,生怕被粉丝认出跑去爆料,这种状况实在憋屈。
可再憋屈,程酌又仍旧是心甘情愿的,确实只能用着魔来形容了。
体验过度愉悦,让两个小时的表演显得很是短暂。
散场后,云礼拿着特意准备的小礼物前往后台,边走边解释说:“你看,我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他不会误会的。”
其实程酌也没太在意左星臣,轻笑道:“你怕他误会,还是怕我误会?不送不是更简单?”
云礼小心翼翼:“可是奶奶说做人要有来有往,我今晚有所表示,以后就不用回报了呀。”
程酌垂眸:“嗯。”
“你别不高兴。”云礼忽然停步,在人来人往的黑夜里踮脚亲了他一下,而后委屈:“哥哥……”
程酌瞧他有趣,故意不语。
云礼沮丧:“那不送啦,走吧。”
“别那么紧张。”程酌终于弯起嘴角,揉了下少年的短发,“给了我们就回家。”
云礼如释重负地微笑:“好!”
平心而论,左星臣英伦风格的乐队相当清新,演出很是成功。
他正在临时搭建的后台和同伴闲聊,见云礼带着惹眼的男朋友进来,立刻装模作样地轻咳。
云礼落落大方,举起名牌墨镜礼盒:“没想到你还挺有才华的,之前对你态度不好是我太小气了,以后也请加油吧。”
左星臣果然还是憋不出半句好话:“嚯,有家属在就这么和颜悦色啊?我可真不习惯。”
云礼紧张瞪他,生怕他提起小鲤的事。
结果左星臣并没有废话,反而忽对着门口露出谄媚的笑脸:“陈醉姐!你也来啦?你看我朋友是不是长得跟你特别像?”
云礼和程酌双双回头,瞧见个身穿皮衣、烫着大波浪的美女。
那美女有双极梦幻的灵动杏眼,不得不说,真与云礼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