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灵飞歌竟然明白岩糖为何情绪激动,“你说你怎么不知道他们是父女?不是,岩糖,咱们队里这新人和副审判长样貌这么像,而且都是阿瑞别恩马人,你真的没看出来吗?”
确实没看出来的送葬人,站在原地不动了。
“送葬人识别一个人更多是听声音,以及灵魂的气息吧,”林抱着手提箱从机械蜘蛛上小心地跳下来,同时道,“太专注于灵的领域,忽略了物质的肉体,这个问题据说在敲钟霜鸦的许多职业者中很常见。”
灵飞歌:“林,你在阴阳怪气吗?”
林很莫名,“为什么这么说?”
站在他们两人身边,岩糖默默捂住脸。
气氛突然放松下来了,刚才还在逃命的三人如今都不需要动,直接观战就好。
两个高级职业者的对战可不是那么常见的,原以为能尽情欺负一下山踏这个新鲜血骑士的素栌·本固没想到,旱血雷·阿瑞别恩这匹瘸腿的老马,竟然有个这么年轻的女儿。
她猝不及防接下旱血雷的一拳,植物分身整张脸木屑纷飞,从鼻孔到下颌都被鲜血腐蚀出一个大洞。
不过这对于没有脑子的植物来说并不是什么致命伤,发出一声尖啸的盘根女妖甩动头发扎向旱血雷,但旱血雷已经从闪闪发光的血河中拔出一把长剑,随意甩动一下,血色长剑上就燃起赤色的火焰。
那并非火焰,而是蒸腾的魔力引发的光学现象,不过对于盘根女妖这种受污秽魔力催生出的魔物来说,滚烫的赤色魔力确实和火焰无异,甚至比普通火焰杀伤力更强。
旱血雷一剑插入盘根女妖胸口,盘根女妖的胸膛中并没有心脏跳动,但年长的血骑士拔出剑锋时,这只扭曲的魔物就整个点燃,浑身裹在熊熊燃烧的赤色火焰中。
那易断但也易连接,实质是汲取营养的根系的长发,更是眨眼就化为了灰烬。
而旱血雷,这健壮的血骑士甚至没有看他取得的战果,刹那又化身为血河,不顾前方隧道已让藤蔓和根系堵塞,直接扑了上去。
看似纠缠很紧的藤蔓与根系之间,其实有着无数空隙。比纸张更狭窄的缝隙不是活人能通过的道路,对于血骑士来说却不一样。
山踏这个年轻人会被三只树人组成的堤防挡下,旱血雷顺着缝隙流入的精细操纵则全不像他的面孔那样粗糙。小队里三人追上去的时候,隧道里不见一滴血,直到血河淌过的虬结藤蔓与根系开始融化,融进奔腾的鲜血中。
坐上机械蜘蛛的灵飞歌忍不住吐槽:“这么看,新人建议冲进去是对的,不能冲进去是我们实力不够啊。”
林也跟着坐上去,其实不太想去畸变教派据点的他,有些纠结地打量机械蜘蛛,因为他依然没发现灵飞歌说的把手在哪里,闻言道:“高级职业者当然能想冲哪就冲哪,我要是审判长,上下班都用瞬移护符……”
不,说完林就皱眉,觉得这么用瞬移护符实在太浪费了。
我已经变成了奶茶喝完,都要清洗塑料杯,存起来的吝啬鬼啊,穿越前用压岁钱给游戏氪648时,何曾能想到会有今日……
林突然心有戚戚,又抓紧时间收敛思绪,注意力回到战场上。
他们跟着副审判长冲进一处可称为大厅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