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洛莹莹跑神时,洛邢林突然转了话题,“二姐姐可知道七弟弟的事?”
“七弟弟?他不是养在大伯娘身边吗?怎么了?”
洛邢林叹口气道:“七弟弟病了,生死未卜。如今被大伯娘送去春华院单独隔着,也不知道怎样了。”
洛莹莹第一反应便是,“这事大哥知道吗?”
洛屿泽平时最疼这个弟弟,除了嘘寒问暖,也会盯着他学业,全府上下人尽皆知。
洛邢林摇摇头,“应是不知道的,听说七弟弟已经烧了三四天了。”
洛莹莹闻声捂住了嘴,压低声音问道:“大伯娘这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洛邢林立马比了个“嘘”的手势,“二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讲,要让大伯娘听见了,免不了又要刁难了。”
说罢,他又规劝道:“祖母去后,家里一时没了主心骨,咱们二房这时候更应听顺大房的话,千万不能忤逆大伯母的任何意愿,要不,这家就要乱套了”
婆母兴风作浪,主母带头抢人
洛邢林一席话扰得洛莹莹夜不能寐。
她们二房一定要以大房为首吗?
母亲这些年受大伯母的脸色,受的还少吗?
当初还有祖母替母亲撑腰,如今没了祖母,大伯母岂不更加肆意妄为?
七弟弟也是可怜,摊上那样一个懦弱的生母,又遇上一个不知羞的亲姐,要不是得大哥爱护,他怎能苟活至今。
洛莹莹爱屋及乌,念着洛屿泽疼惜七弟弟,她便不由得揪心起来。
翌日一早,洛莹莹便让自己的丫鬟去春华院打听情况。
怎料还没半柱香的时间,丫鬟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小姐,不好了,奴婢刚走到半路,正好撞上大夫人领着一众家丁往春华院去了,看那架势,像是要把七少爷打死呢!”
大伯娘真能这般狠心?
那可不是猫儿狗儿,那可是一条人命!
洛莹莹也坐不住了,立马披上厚袍,赶到春华院。
洛邢林比她早到半盏茶的时间,只是他并没急着进去,而是神色焦急地守在门口。
“二姐姐,你昨日可来过这里?”
洛莹莹摇头,“没有,怎么了?”
“那便见鬼了。”
洛邢林将洛莹莹扯至一旁,沉声道:“来的路上,我听人说,有人背着大伯娘私下偷偷照顾七弟弟呢,我还以为是你。”
洛莹莹脸色一沉,“怎么可能是我?我哪有那个本事跟大伯娘对着干?就算我想关心七弟弟,也不会自己去,顶多是派个丫鬟送些东西,都是走明面的,干嘛要偷偷。”
说罢,两人都松了口气,一并进了春华院。
浓郁艾味熏得洛莹莹一阵干哕。
生病的洛昭辞在东边的屋子里,洛大夫人一伙人在西边屋子,离得有段距离。
洛邢林和洛莹莹前后脚进屋行礼,见到自家母亲也在,分别寻各自母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