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些什么?”雄霸惊讶的不行。
这有些话没捅破之前,总觉得小心翼翼还透着躲闪不安,这多半时候捅破了,倒像是女人的初夜,破了再捅也没觉得疼,“师父,你到底想我怎么着吧?索性说开了,别没事拿着我撒气,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却也只当我怕你。又整日里防贼似的,叫那么些人看着我,怕我跑了,逃了。既然这样,把我关起来,我就在这屋子里,不出去了。”
秦霜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缩起身子。
他师父目瞪口呆,半天反应不过来,回头倒是冲着木隶轻声道:“还不滚出去!”轻一挥手,那人便出去了。
按理说,师父生这样小气很正常,但是,秦霜不准他师父发这样小脾气就很不正常了。
所以,今天很不正常。
这一点,看师父无法自处的模样就很清楚了。
“霜儿。”声音柔了些,自觉刚才过分了。
轻轻拉拉被单,那人哪里理睬他半分,连哼唧都没有。
雄霸只当秦霜真的生气了,有些急。
他却不知道,头埋在被子底下的人,此时,正暗自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想是叫累糊涂了。
这时只想着怎么办呢?
“霜儿…”雄霸侧坐在床榻上,身子略微前倾,动作轻而柔,怕是惊动了床上的人。
连叫几声,床上的人也没有反应,就是被子里面的身子似有若无的轻颤。
雄霸看了也无奈,摇头轻笑,伸手去欲要扯开被子,声音里倒是比平日柔了几分,“这次是师父不好,可是真的恼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反而把身子缩的更紧。
雄霸对人本就没那么多耐心,向来只有他人围着自己转,一个不高兴,冷嘲奚落,嘴巴子拳脚也是少不了的。而今,几时起,自己竟这样低声下气起来?一来二去,不免有些不乐意,心道没有人胆敢拿捏我,就是你秦霜也不能够,想着心火旺了些,大声呵斥,“可是要闹到几时?你也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说着,大力拉过秦霜的手腕,狠狠的发力一扭,“想是依仗着我疼你,你便如此叫本座难堪?”清脆的骨骼错落声响,底下的人额前冷汗直冒。被握住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手一个劲儿的往回收,紧握成拳,只悻悻然回道,“我并没有,师父何故如此言说?”
手腕被捏的红红的,指关节泛着苍茫的白。
秦霜声音有些轻颤而暗哑,透着小心翼翼的乖巧,瞬间没了刚才的激动,若是癫狂的病者突然晃过神来,才刚是念起之前脱离意识的行径,后听着雄霸的话语,竟心下轻笑起来,不禁深深的懊恼,先不去想着致使自己那般的缘由,倒是先自自己后悔责备起来。
雄霸是什么人,自己却又是什么人?不明不白的浑说一通,又是为的什么,因着什么?来来去去,实在毫无缘由,没有轻重。
一个恍神,身子却被师父整个儿翻过来,发丝衣衫愈加的凌乱不堪,鬓发有几缕挂在脸颊上,缠绕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