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老鼠的去而复返,他用纸包裹好后,满意的闭上眼睛继续睡。
可这时,一阵轻微的奚嗦声,让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嗦——嗦——嗦……”
“谁?”黄豆子眉头紧皱,这是穿衣服的声音。
但是,这院子里除了自己,还会有谁?
他越想越心惊,越心惊就越心慌意乱。
他用手支着身体,竖着耳朵认真听,天呐,确实那声音还在。
究竟是谁?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人。
这声音不像是正常人穿衣服的声音,一般人穿衣服,很是利落,可这声音如此缓慢,仿佛就像一个行动不便之人在无规则的穿衣。
黄豆子脸色苍白,身上不自觉的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怕了,他打心眼里怕了。
自从被那打更鬼上身之后,他变得神经敏感,一点点声音,都能将他惊吓半天。
他在思考要不要起身,出来被窝寻找声音的来处。
可是他又胆怯了,若是真的再看到什么东西,他脆弱的神经,会不会被直接吓断,变成疯子。
可他又不能不起,因为他觉得不查看清楚,会更加的可怕。
所以,他起来了,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站在桌前,或许煤油灯此时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他大气不敢出,凝神听了起来。
可是越努力屏住呼吸,越感觉喘气的声音沉重,甚至鼻子里还会发出小哨一般的声音。
“嗦……嗦——”
这声音,在隔壁!
隔壁可是赢花的屋子,难道,这女人没走,半夜跑回来了?
黄豆子连忙摇头,他清楚的记着,大院门,是被自己给插严实的,就算赢花不走门,那院墙也不算低,她是万不能会翻墙的。
况且,自己屋里的煤油灯一直亮着,赢花若是回来,肯定会使劲拍门。
“究竟会是谁呢?”黄豆子胆颤了一下。
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更让他觉得麻烦了,他忽然来尿意了。
常言道,活人是不可能被尿憋死的,但若是现在让他去茅房里撒尿,他是做不到的,因为赢花曾经说过,在茅房听到了女鬼唱戏。
无形之中,他对茅房也产生了恐惧。
“咚咚咚——”
“啊?谁?”黄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吓的双腿一软。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但是没人说话。
黄豆子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他手脚都开始不自觉的发抖了起来。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再平复心中的恐惧。
“到底是谁,说话啊!”
黄豆子对着门大声喊了一句。
“咚——”
黄豆子怒了,三声问后都不回话,只会敲门,莫非有人跟自己恶作剧。
黄豆子想到这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到门前,一把将门给拉开了。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