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个地,让缠头水匪推搡着,关回了船舱里。临走前龙可羡往石述玉那儿望了一眼,他正不耐烦地和下属讲话,时而破口大骂,时而来回走动。
不知又有什么新招数。
舱门从外锁死。
已经将近午时了,龙可羡默数着时辰,到舷窗边坐下,阿勒扯来蒲团,也挨在她身旁坐。
龙可羡不言不语地挪了个身位。
阿勒见状笑了,知道自己方才戳了姑娘死穴,不好把人欺负太过,便忍了这点距离:“我给你讲个故事。”
龙可羡还是没吭声,垂着眼,睫毛的阴影轻轻落在脸颊。
“……”阿勒不疾不徐道,“不瞒你说,我见过北境王。”
龙可羡:“?”
阿勒迎上她目光:“我十分仰慕她。”
龙可羡:“??”
阿勒慢悠悠地欣赏她每一丝表情变幻,逗着人:“说是爱慕也可。”
龙可羡呢,龙可羡早就目瞪口呆,又挪回去一个身位:“你何时见过她?”
鱼上钩了,阿勒反倒慢下来,脸上又浮现那种又轻又坏的神情了。
“想听?”
龙可羡霎时捂住耳朵,警惕地说:“不要咬耳朵,你就这样说,只要不聋都听得到。”
第9章尾巴
“二十里。”
船员在报位,身后很是安静。小核桃扒着船舷,踮脚往远处眺望,他还未瞧见那条挂飞鱼金宝帆的商船。
商船么,抛去吃重,顶了天算它日行千里,而他们座下这条船,看着不打眼,无铭刻也无绘帆,实则是用于盯位奇袭的哨船,披风逐浪身经百战,要紧的就是灵活性与速度。
要追个把商船,在小核桃看来就是千里马追跛脚驴,迟早都要追上的嘛!
“十里。”
临近港口,船只多起来,小核桃干脆爬上沙袋,抱着杆儿盘腿坐着。
掰指头数数日子,他们已经在这片海上漂了近半月,为的就是这张帆。
小核桃年纪小,万事不挂心,出发前只当这是一次寻常出行,经停港口便跟着公子出朱门走暗巷,公子谈事他吃糕,公子宰人他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