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亮晶晶的眼眸狡黠一笑,慢悠悠开口:“喜欢你烤的肉。”
这一刻,围墙外的风声都似乎停止,顾景城那张脸上浮现一丝不可置信,他看着笑容明媚的人。
喜欢他烤的肉,那不就是说不喜欢别人烤的,这和喜欢他有什么区别。
哪怕现在只有一点点喜欢,那往后的每一天就会多一点点喜欢。
顾景城嘴角带起愉悦的弧度,轻声“嗯”道:“我再烤点?”
沈时宴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狠狠摇头。
他早就吃不下了,让顾景城烤完全是看对方没吃几串。
“我吃饱了,你多吃点。”他轻声开口。
两人一同朝那边的桌子走过去,只见几个人坐在椅子上喝着酒。
沈时宴还在疑惑怎么不吃烤串的时候,余光瞥到空荡荡的盘子,到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
他侧过头看身边的男人,问:“你吃饱了吗?”
很显然,一直在干活的男人除了被投喂的那几串,就没吃过。
顾景城顶着一张带着玩味表情的脸,凑过来问:“你觉得呢?”
少年往后退了两步碰到边上的树枝,晃动让树枝上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
铃铃铃——
他的心跳似乎是被铃声吓到了,才忽然如雪地上奔跳的傻狍子。
“吓到了?”男人收敛神情,眼眸中流露担忧,一只大手捞过少年。
沈时宴低头看捞走他的结实手臂,低声:“没有。”
都是男人,为什么顾景城的手臂那么有力,看上去就很壮,而他就如还在喝奶的小孩。
沈时宴十分郁闷。
陈立白欠揍的啧啧声传来,酸兮兮说:“哎哟,一面也分不开,老杨当年哪有你们这么黏糊。”
顾景城将人护在身后,挑眉嘲讽:“来自单身狗的恶意?”
这话一落,桌边的其他人可不乐意了,笑着抗议道:“他不是单身狗,是恋爱脑舔狗,他单独一个户口。”
沈时宴眼睁睁看着陈立白反手晃动手中的可乐,然后朝开口的那人开了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