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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译的生日宴会到来时,沈时宴才从教室中走出。
时间接近五点,教学楼外已然暗淡一片,散发强大光辉的路灯□□工作。
沈时宴将书本夹在腋下,猛地把羽绒服的帽子盖上,然后拉扯袖口使两只手完美缩进去。
做好准备少年才抬脚向屋外走去,扑面而来的寒冷激得他想退一步回到温暖的室内。
少年低头盯着路面走,他凭借以往的直觉朝司机停车的位置去。
走了一会,沈时宴忽然视线内出现一双噌亮的黑色皮鞋,身上一重,一件神色的大衣披在了肩上。
沈时宴抬头,见男人竟只穿单薄的风衣,对方俊美的脸对上他的眼睛。
对方问:“还冷吗?”
沈时宴立马反应过来,他把手抽出来要把大衣还给男人:“我不冷,你穿。”
天杀的,顾景城怎么把大衣给他了,要是冻出个什么好歹,他要怎么办。
沈时宴强硬地把衣服重新披回男人身上。
“我——”
“车在哪?”沈时宴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盯着顾景城,打断对方的话。
顾景城下意识指向不远处的车子:“那。”
沈时宴拉上男人的袖子朝车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离的又不远,你从车上下来是不是傻?”
走到车边,司机已经为他们打开车门了。
沈时宴一把将顾景城推进去,随后自己也快速进入。车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复活了。
天寒地冻的室外一点也不适合他生长,这时的沈时宴开始怀念夏天了。
沈时宴脱下沾上雪的羽绒服,从顾景城手中借过一件干净的外套披上。
他侧眸问:“今晚的事安排好了吗?”
昏暗的车厢内,男人面容平静,淡淡道:“宴宴放心,已经全安排好了。”
有顾景城的保证,沈时宴的心已放下一大半。
这是他们在前几天就想出的办法,他们买通了给沈译布置宴会的技术人员,宴会最热闹时沈译会上台宣布沈氏集团的最新变动,而他身后的大屏幕则会播放他的一些事迹。这正是他们选好的时间,他要沈译这辈子也翻不了身。
他要沈译拿不到心心念念的权力,要沈译最在意的面子被无数人踩在脚下,要沈译这辈子都在牢中、在恐惧的时间中等待死亡。
沈时宴漂亮的眼眸格外深沉,不似以往那般明亮璀璨,更多的是恨。
安静的车内,沈时宴忽然问:“你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吗?”
他在顾景城的面前一直是“乖”这个人设,虽然后面崩了但也没有太过于出挑,而现在他这样做——
沈时宴兀自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