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清心里打鼓,夏泽最近和她越来越疏远,不管她怎么努力夏泽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她原来以为是夏泽到了叛逆期,可夏泽和池家的关系越来越近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背后受了池家的挑唆?周含清想不明白,一个月前夏泽还和她亲亲热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夏泽的变化这么大?周含清心中忐忑,夏泽脱离她的掌控让她十分不安。她这副样子落在夏凯的眼中,夏凯不满的鼓着脸。只要是夏泽出现,母亲立刻就把关注全放在了夏泽的身上。他到底哪里比不过夏泽?是因为他太听话了吗?夏凯忿忿的想着,故意重重的放下手中的书,砰地一声吸引着周含清的注意。等到周含清看过来时,夏凯撇撇嘴,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周含清立刻沉下了脸。夏凯和周含清母子二人在楼下斗法。书房内,池守正表情平淡的示意池以衡拿出了那副《月下庐山图》。夏志成的脸上立刻闪过了一丝心虚,但更多的还是惊愕,他吃惊的看着池守正,“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池守正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道:“以衡你来说。”池以衡笑笑,详细的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这件事在他嘴里变成了先是他去接的夏泽,然后才是夏二伯出现。对于夏泽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个包,他当然要问一句这是什么,也就引出了后面的事。夏志成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夏泽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二伯为什么要找你?”夏泽听出了父亲语气中的色厉内茬,正要开口,池父淡淡道:“怎么?以衡说的不够清楚吗?至于志杰为什么要找小泽,志成你该去问志杰。”夏志成被池父堵了回去心中憋气,但也没有办法。他并非不相信池以衡的话,只是面对池家,面对这幅画,他总有一种缺乏底气的感觉,隐隐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狼狈。这幅画的来历是什么,他不信池父不知道,可池父一副平淡的神色,看这幅画就像是看一张纸,一本书,完全没有当回事。相比起夏志杰临摹赝品差点让他出丑的后怕,池家这种心知肚明但不在意的表现才是真正的让他难堪。尤其是夏泽还在这里,他总算记得这幅画名义上是夏泽的,尽管夏泽不知道,池家也不知道,可他还是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夏志成勉强的笑笑,“大哥,这件事我会处理。”池父点点头,道:“本来这件事和池家无关,只是这毕竟是夏老爷子的心血,我也就多一句嘴。其余的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办。”池父的话对夏志成而言简直就是在打脸,他脸上的表情再也撑不下去了。池父没有管夏志成的反应,说完这件事就离开了。夏泽没有跟着走,他之前已经和舅舅说好回家住一晚,结果因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心虚,夏志成默认了夏泽收起《月下庐山图》。夏泽没有把这幅画留在家里,而是程,晨练完的夏奶奶听到了他来的消息,找了过来。一见面,夏奶奶就训斥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慌里慌张的?家里出事了?”夏志杰心里想这可比家里出事严重多了。这件事他还不敢和夏奶奶提,无他,里面牵扯到了沈嘉石。夏奶奶对沈嘉石如何,全夏家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偷画这件事可大可小,可要是把沈嘉石给抖出来,夏奶奶受了刺激出了事可就麻烦了。再者说,沈嘉石手里没少他的把柄,就像沈嘉石说的对方光脚不怕穿鞋的,两人好歹也算有点情意,他也不愿意毁了沈嘉石。“没什么事,还是上次说的城西项目的事,我约了老四待会见,想着该怎么和老四提。”夏志杰随口道。夏奶奶狐疑,“志成上次不是已经答应了吗?还谈什么?”夏志杰心里不耐烦也只得哄着夏奶奶,“就说了没大事,我和老四几句话就好。”费了半天功夫哄走夏奶奶,夏志杰只觉得心里越发的烦躁起来。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什么都要管,也难怪大家都躲着老宅谁都不愿意回来。夏志成过来时,会客厅内只剩下了夏志杰一个人。两兄弟普一照面,夏志成神色难看,夏志杰心里发虚,勉强的朝着夏志成笑笑。夏志成冷着脸直接道:“那幅画是怎么回事?”夏志杰没提防夏志成一来就开门见山,顿时支支吾吾起来。“老四……这,你看……”他的这种含含糊糊越发的让夏志成心里窝火。池家的找上门,话里话外的不屑,夏泽了然的眼神,这些事情回想起来让他再也端不住脸上的表情。劈头盖脸的朝着夏志杰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一回事,二哥你不知道吗?那是父亲留给夏泽的。夏志杰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尤其夏志成隐隐暗指他算计夏泽的东西。他忍着气没有说话,脸色一时涨的通红。夏志成没管夏志杰的脸色,他只要想到昨晚池父的反应,就觉得心里的火蹭蹭的往外冒,口不择言的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