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几日他再往外跑,陈伯一定又要说他了。
少年似乎有点心虚,顿了顿,才更加小声地说出他的真正意图。
“……你有了棋盘,就有事情可以做了,能不能别来找我了呀?”
似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添上一句:“如果你在下面有什么缺的,可以托梦给我,不用亲自来找我的。”
摇曳的火光中,少年粉白的脸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眼睛睁得很圆,下巴衬得很细,十分认真的样子。
“呼——”
一股风无端生出。
郁慈眼睁睁看着火苗左右跳跃几下后,逐渐黯淡越来越小,最终彻底熄灭,升起一缕细长蜿蜒的黑烟。
少年低头看着只黑了一角的棋盘,慢慢眨了眨眼睛,瓷白的脸蛋上还沾染着一点黑色的烟灰,像一只茫然的猫。
郁慈又尝试了几次想把火点燃,手都酸了也没成功。
折腾半天,最终那面棋盘又“完好无损”躺回了榻下。
夜半,终究抵挡不住困倦的人儿在榻上沉沉睡去,柔软的身子半蜷缩着,手攥着锦被,有点不安的样子。
一股冷意缠上少年如玉的足腕,略微停留片刻,便沿着纤细的小腿慢慢向上。
少年的眼睫颤动了几下,脸上沁出一层潮红,眼尾凝着一滴晶莹,渐渐的,连脖颈处也浮上粉晕。
柔软红润的唇瓣微微下陷,唇珠也没放过,被一点点地揉弄。
少年不得已微微启开唇,一点嫣红若隐若现,像被撬开的蚌露出了内里柔软的嫩肉,带着温热的吐息。
香气更浓了。
半响,那道冷意终于放过了可怜的唇珠,转而向更深处进攻。
郁慈睁开眼时,表情还有点茫然。
嘴唇有点疼,有什么东西勾缠着他的舌尖,甚至连贝齿都被细细的描摹。
十足的狎昵。
郁慈吓得一颤,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滑落,在眼窝处蓄了一汪盈盈的湖,含糊不清地哭:
“不要……呜……放过我……”
那道冷意没有任何怜惜,依旧把玩着少年嫣红的舌尖,冻得少年腮上的软肉微微瑟缩,嘴角慢慢沁出一片水光。
郁慈哭得鼻尖通红,心尖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只能下意识地喊道:
“贺月寻……”
“我错了……我以后都乖乖的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明明带着很重的泣音,咬字也乱七八糟的听不太清,偏偏那道冷意一顿,真的慢慢退出了那片温热。
重重帷幔下,只能听见少年细弱的喘气和呜咽声。
如鼓的心跳中,郁慈纤长的睫羽被泪水胡乱粘在一起,慢慢地,试探般地睁开。
……贺月寻放过他了吗?
下一刻,唇上骤然传来一点凉意。
郁慈眼睫一颤,泪珠又要滑落。可这次那道冷意却只在唇瓣上停留,并未往深处去。
郁慈勉强忍住泪意,一动不动任其施为。感受着那抹冷意将唇瓣上的每一处都细细描摹过,没有遗漏任何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