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求之不得。
其实出镜也挺累的,要一遍又一遍做出同一个动作,有时还得僵硬地维持姿势,手脚都不能乱放。
两人都有些腰酸背痛,尤其陆白天,她穿着裙子,脚踝被夏天活力满满的蚊子咬了好几个红艳艳的包。
回程时许黎明低头看见,嘶了一声:“你怎么不说啊?”
“没事的,明天就消了。”陆白天扯了扯裙摆遮住那些红痕,有点不好意思,“我比较招蚊子,习惯了。”
蚊子包红艳艳的,边缘不规则地隆起,看着就痒,许黎明路过小超市的时候进去买了瓶风油精。
示意白天站好,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指帮她涂药。
“不用,我自己来……”陆白天看着许黎明蹲在她面前,连忙后退,却别人扯住了裙子。
“怎么了?”许黎明抬起头,下颌线的边缘被暮色切割得流畅而清晰,她微屈着食指,指尖沾着药膏。
陆白天莫名地觉得这一幕让人浑身发烫,她摸了摸头发:“没,没有。”
许黎明见她不跑了,继续低头,用指尖将清凉的药膏涂在凸起的地方,她指腹带着薄荷的触感,使得那些地方更为瘙痒。
陆白天抬起腿,轻轻挠了挠边缘。
“还是痒吗?”许黎明问,她忽然想起什么,“我有个办法。”
她俯身,用指甲在那些蚊子包上压出一个个十字:“这东西不能挠,越挠越痒,这样好一点。”
又疼又爽的感觉让陆白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头皮都涌过阵电流,她轻轻咬住了嘴唇。
许黎明挨个儿l掐完后,这才站起身,陆白天的视线随她起来,更沉的暮霭中,高挑的女孩笑容明灿,将暮色驱散了一部分。
陆白天这才发觉,原来是头顶的路灯亮了。
“谢谢。”陆白天说。
两人吃过饭后便回了寝室,陆白天今天没有去图书馆,她捧着书本坐在自己的床上,轻轻翻动。
快到期末了,就连陶宁都开始用功抱起了佛脚,她抓耳挠腮地整理笔记,时不时发出一两声低低的怒骂。
“这节课的笔记呢?我记得我记了呀,怎么没有了!”她绝望地撕扯着头发,“
啊啊啊啊……()”
哪门课的??[(()”陆白天被她打乱了思绪,于是俯身开口。
“艺术概论。”陶宁苦着脸起身,垫着脚去够陆白天床边的栏杆,“白天,求求你了,给我看看你的笔记。”
陆白天没有拒绝,她将手里正在看着的书递给陶宁:“你先看吧。”
“陆白天,你是天使!”陶宁喜笑颜开地捧着书回到座位,“你等着,我抄完就还给你!”
陆白天说了声不急,她手里没了书,于是开始百无聊赖地用笔在笔记本上画圈,画着画着,就开始写许黎明的名字。
等她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写了整整一页,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正打算将那些名字涂掉,床下便传来许黎明的声音:“白天啊,你有订书器吗?我想借……”
许黎明话还没说完,便见陆白天飞速地撕掉笔记本上的纸张,哗啦哗啦将其揉成了一团。
许黎明顿了顿,她灵巧地从楼梯跃上陆白天的床铺:“你在写什么呢?让我看看。”
“我什么都没写。”陆白天哪敢让她看见,顿时将身子蜷缩成了虾米,死死把那页纸护在怀中,只留给许黎明一个衣衫凌乱的背影。
“你骗人。”许黎明早看出她神色不对劲,更生好奇,含笑道,“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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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下去……”陆白天急得耳朵都红了,她用力推着许黎明肩膀,另一只手拼命把那页纸往背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