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好耳熟。
一定是她幻听了。
谢卿淮不是在商务会谈吗?
绝不可能有空来这里。
她宽慰地轻拍两下自己胸脯,却听那道声音再次笑吟吟响起:“我表面衣冠楚楚,实际是个禽兽?”
宋酥酥:“”
她仰头望了望蓝天白云,镇定地撒开步子朝前走,嘴里嘟囔:“我该回家了。”
刚走出两步,后衣领被拎住。
脚下急急刹车。
宋酥酥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但跟小命相比,喘不过气好像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仍没敢回头,小声抗议:“你放开我,我要告诉妈。”
“小没良心的。”
谢卿淮按着她的腰将人转了个圈,“你告诉妈什么?告诉她我杀人如麻?还是告诉她我人面兽心?”
宋酥酥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也没有反驳余地,被迫和他面对面。
不敢抬头,只能瞧见他笔挺修长的西装裤和没有一点褶皱的皮鞋。
左手垂在身侧,指骨清晰泛白。
谢卿淮见她这蔫巴模样,轻笑一声:“知道做错事,不敢看我?”
“我才没有。”
小心思被戳破,宋酥酥抬头,瞧见他桃花眼潋滟着笑,一张脸清隽高贵。
干脆破罐子破摔,气呼呼道:“你干嘛偷听我打电话?”
“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谢卿淮似是觉得好笑,眼尾稍扬,掐她的脸,“跟哥好好说说,这三年都从哪学的这些坏毛病。”
一看就是在拿她寻乐子。
话里语气跟逗小孩似的。
宋酥酥脸颊微赧,不知哪来的勇气,拍掉他的手,有点凶:“我化妆了,不许碰我脸。”
“知道知道。”
他哄也哄得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