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守在外婆床前,看着她一点一点变虚弱。
直到医生摇摇头,说治不了,除非南城研究院的院长出手,还有一线生机,她只好去求助谢卿淮。
却在办公室外,听到谢卿淮和谢崇的对话。
谢崇说,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拿下项目,不要让任何事情影响你出国,国内应该没有什么是你放心不下的吧?
她听到谢卿淮欲言又止,停顿片刻,说没有。
他没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包括她。
其实
于是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去找陈温瑶帮忙。
三年前的陈温瑶仍是陈氏集团主心骨,工作繁忙,睡前才能同自己勉强碰上一面。
她二话不说让助理联系研究院院长,并在医院预缴一笔足够外婆用上半年的费用。
但还是没用。
外婆的病是绝症,而且她老得厉害。
院长费尽心力,也未能令她痊愈,只延缓几日寿命。
更别说宋父宋母死后,她就痴傻了。
只会摔碗撒泼,哭着让人把她的女儿还回来。
以前姑姑为外婆请了护工,等她病重后,痴傻更甚,护工全被赶跑,姑父也不愿意再花冤枉钱。
于是宋酥酥就自己守在外婆身边。
外婆不清醒的时候,拽着她又打又骂。
“还我女儿!你这个杀人犯!!”
“我要报警抓你!我女儿没死!你不是我外孙女!”
“我不认识你!走啊!”
“……”
一个生了病的老年人并没有这么好相处。
多少次她被泼了满身热汤,烫得掉眼泪还得先给外婆换衣服。
病床前,她攥住外婆的手,满心期盼:“外婆,我是酥酥呀,你小时候最喜欢我的,这是你送我的手镯,你还记得吗?”
她读小时候写的文章给外婆听,那是外婆教她的。
字字句句稚嫩又美好,不像现在,时不时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