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酥酥险些没认出他来。
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上次在饭店带了两个女伴的国际友人。
闹得还挺不愉快的来着。
她耳根发烫,强迫自己忽略两人紧牵着的手,一边笑道:“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千万别这么说,我今晚一定要做这个东道主。”
见他坚持,其他人也没有异议,宋酥酥笑着点点头,没拒绝。
等几人朝前走去,她落在后头,微不可见地挣了挣和谢卿淮十指相扣的手,心跳有点快。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
真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念头。
哪知谢卿淮敏锐地察觉到,脚步一顿。
她心虚回头:“怎,怎么了?”
“没什么。”
谢卿淮垂眸静静看着她,见她目光闪躲,开口,“你又嫌我丢脸了?”
宋酥酥:“”
这个“又”字,就很微妙。
“没关系,今晚有沈让在,你不想牵我也是应该的。”
谢卿淮说着,就要松手,他大概是刚喝过酒,唇色偏红,眼睑微垂,眸中泛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跟男狐狸精似的。
宋酥酥被晃了晃眼,手比脑子反应还快,用力地牵了回去,有点愧疚:“我没有这个意思。”
掌心柔软。
谢卿淮微微抬眸,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我想牵你的。”
小姑娘眼睛也圆,碎发被风垂得散乱,说话时认真又诚恳,“真的。”
谢卿淮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她真他妈乖得要死。
但兵不厌诈,他唇角稍扬又极快压下:“为什么想牵我?”
“”
宋酥酥眼神瞬间躲开,心跳漏了一拍,假装没听见,软绵绵道,“快走吧。”
她拉着谢卿淮就往前冲,仍听他似笑非笑问:“因为我是哥哥?还是别的什么?”
“上,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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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选了家新开的酒吧,在闹市区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中央舞池里有当下最火的摇滚乐队正在表演,主唱歌手留着长发,嘶吼唱歌时几乎能看见他嗓子眼。
宋酥酥话不多,照例坐在沙发边缘,身侧陷下来一块。
服务员送上酒水单,宋酥酥刚过手瞥了眼琳琅满目的鸡尾酒,就被谢卿淮轻飘飘扫一眼。
方才的心动温情荡然无存,她瘪瘪嘴,翻至后头也没瞧见自己能喝的。
抬头瞧见姜早沈绒两人幸灾乐祸眼神。
以前就是这样,她和姜早跑出去玩时,没到十点,就被谢卿淮准时抓包回家。
姜早习以为常,常常感叹道:“有哥的孩子像根草。”
像根草的宋酥酥低声跟谢卿淮商量:“我能喝果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