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塌陷。
他会否先回客栈?
不可能。
以那白老鼠的性子,定会先到开封府向我炫耀一番。
且事关重大,他更不会耽搁。
突然,展昭想起那害他们被发现的啸声。
府内另有高手!!
且藏身暗处。
竟然忽略了如此重要之事!!
那白玉堂他……
不祥之感漫满心头。
展昭连忙取出官服穿戴整齐,匆忙之间连府门也不走,施展轻功跃上瓦面。
正要往那大理寺而去,却忽闻地面有人大声喝唤:“展昭!你在上面做什么?!”
低头看去,是代任府允曹韶。
此人睡眼惺忪,一手还挽着刚上完茅厕来不及系好的裤头。
见展昭要走,他当然不允:“你给我下来!本官命你整理户籍,完事之前不许离开开封府!”
展昭无意与其纠缠,便道:“属下有要务须办,望大人见量。”
说罢,如灵猫脱笼,在瓦面上几个飞跃。
眨眼之间,已是人踪全无。
徒留那个上不了房顶只能在地面顿足跺蹄的曹大人。
大理寺门前守卫森然,似乎是受到昨晚有人夜袭的影响,守门侍卫几番确认,方带了展昭入内。
主薄见了展昭,吩咐上茶,便与他说道:“展大人请稍候。秦大人正在牢狱审问犯人,学生马上派人去请。”
展昭眉峰一皱:“敢问先生,审的可是昨晚喧嚣闹事之人?”
“呵呵……原来开封府也知道了啊!”主薄不以为意,“想来也是,昨晚闹得可真是厉害。突然来了个武功高强的响盗,险些让他逃脱。幸而他莫名其妙地从墙上跌下,否则也难将其逮获。”
杯内茶水荡了微微涟漪。
必是有人暗算于他,否则以白玉堂身手,岂会轻易就伏。
正要再作打探,便见那秦大人一脸不耐地踏入门槛。
心内虽然焦急,但展昭仍是平静如常,不露声色。放下茶杯,拱手施礼:“开封府展昭见过秦大人。”
秦子槐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不知展大人此番到访所为何事?不过本官是丑话说前,若为了包大人一案,恐怕爱莫能助。”
展昭露出为难神色,假意叉开话题:“既然如此展某亦不勉强。大人,听闻大理寺捉获一名江湖响盗,可有此事?”
秦子槐眼神一闪,似乎有所算计。
“不错。确有一名叫唐五的响盗到此作乱,现囚于牢内。怎么,展大人连响盗也有兴趣么?”
“不瞒大人,此人与近日一宗在查案件有关,展某斗胆,可否请大人将此犯转交开封府?”
“呵呵……”秦子槐笑得阴森,“展大人,照你这么说,这唐五是你们开封府的犯人咯!”肉掌突然猛拍桌面,声音厉然提高:“本官看来,那人本就是你们开封府的人吧?!”
展昭心头一震,但脸上未露惧色。
只见他从容拂了杯中浮面茶枝,品了一口,方才淡然问道:“大人可有证据?这欺君妄上的罪名,开封府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