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曹氏顺口说出内心想法,自知失言,忙问道:“你问这些作甚?”
魏璟元冷笑道:“曹姨娘即是对母家无半分感情,那事情就好办的多了。”魏璟元故作沉思,片刻后说道:“曹姨娘若要保住腹中孩儿,唯有一个法子。”
曹氏忙道:“什么法子?”
“这个法子吗?……”魏璟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太子时刻惦记着雍国公府,那就送他一分大礼吧。魏璟元回过身,从黑暗中看着曹氏的身影说道:“曹姨娘先前要供出其余细作,可是为了拖延时间?”
“不错,我自知命不久矣,唯有拖延时间另想他法。”曹氏轻抚肚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魏璟元已有所料,便道出了一早想好的法子:“曹姨娘,此事已成定局,太子非要你死不可,既然这样,元儿尚有一计,待京兆尹前来押你入宫之时,你可以此计求得皇上留你腹中孩儿一命,换句话说,此计若能成功,也可留你于世间多月可活。”
闻言,曹氏心中燃起希望,追问道:“速速说来。”
魏璟元笑了笑:“曹姨娘既已承认细作身份,便没了回头路,不如将细作身份坐实,待皇上问起时,曹姨娘自可按照先前说法去做。”
曹氏疑惑道:“如此一来,我如何能供出其余细作?”
魏璟元冷笑一声,跻身来到曹氏几步之遥的地方,细声道:“京都富商,曹韵一家。”
“什么?”曹氏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向魏璟元:“你……你……”曹氏何曾想过,平日里性情温和喜爱诗书的魏璟元,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魏璟元笑着道:“怎么?曹姨娘不忍心吗?”魏璟元长叹一身,回身坐下:“曹姨娘若是不忍心,便只能与你那腹中孩儿一同命赴黄泉了。”魏璟元冷眼看着榻上身影,静静等候她的回应。
“我……”曹氏稳定心神,细细思量,此举当真入魏璟元所说,能保住腹中孩儿吗?
魏璟元等不到她的回应,便再次开口道:“曹姨娘的父亲乃太子的人,若非如此,曹姨娘又何以有这般命运。再则,曹姨娘可曾想过自己的母亲,可曾要为她不平,多年来她所受的苦,难道都是应得的吗?”
魏璟元一番话,似是勾起了曹氏心中的怨恨,只见她以衣袖擦去眼角泪痕,转过头看向魏璟元,冷声道:“好,我应下便是。”
魏璟元微微一笑:“话已至此,还需曹姨娘自个人琢磨,若曹姨娘最终选择放弃,元儿也无话可说。”魏璟元回身来到门前,开门时,魏璟元又道:“曹姨娘,你腹中孩儿与雍国公府的命运,便寄托在你身上了。”说罢,魏璟元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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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诱
曹氏待魏璟元离去后便没了睡意,不知为何,她隐约觉着魏璟元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另有他意,到底是什么呢……曹氏心绪不宁,于榻上来回翻腾,魏璟元所说的法子当真管用吗?皇上真的会因此而放过她腹中孩儿?曹氏轻轻抚摸自个儿的肚子,本就烦乱的思绪越发不可集中。方才,曹氏被魏璟元的一席话引出了心底的愤怒与怨恨,自从她入府之后,这样的心思便随着魏国淮的关爱慢慢尘封心底,而现如今,她再也无法维持那份平静了,终究是要做出抉择。
“大少爷……”梁镇暗中随着魏璟元回到东厢,进门后,梁镇笑着道:“大少爷,此次若非我及时赶到,恐怕事也难成罢?”梁镇颇有邀功的意图。
魏璟元于曹氏说的口干舌燥,兀自拿起桌上已冷掉的茶喝了半盏,带有淡香的清茶解了渴后方开口说道:“你来的倒是极快,只是不知你藏匿于府中何处?”魏璟元不冷不热的抬眼看着梁镇。
梁镇笑着道:“这雍国公府不比大内皇宫,小的自可来去自如。”
魏璟元冷哼一声:“你便不怕被我父亲察觉?难道你不知魏麟的功夫不在你之下?”
梁镇不以为然的笑着:“既来之则安之,若魏麟发现我的存在,杀了便是,这不正如了大少爷的愿吗?”
“休要胡说。”魏璟元虽是厉声制止,可那目光中却无半点苛责。
梁镇故作长叹:“此次若非小的出手,大少爷又怎能是有所成?”梁镇就是想看到魏璟元生气的模样。
魏璟元睫毛微动,冷眼道:“枕下有银两,自行拿去。”
“那小的就不客气了。”梁镇快步来到榻前,从枕下拿出银两,动作潇洒自若的放进怀中,待回到魏璟元跟前时,已是收敛了方才的懒散,取而代之的严谨神情:“大少爷,方才你与曹氏说的我都听见了,恕小的直言,曹氏虽应了大少爷的话,可她未必真的会做。”
魏璟元轻声道:“她已无路可退,待她想通后,自然是做得。”
梁镇又道:“若她真的能按照大少爷说的做,自然是好的,可问题是,皇上会相信曹氏的话吗?”
魏璟元勾唇冷笑:“梁镇我问你,你对朝中之事可有了解?”
梁镇犹豫片刻:“略知一二。”
“那我问你,朝中哪股势力最强?”魏璟元笑问道。
梁镇以防被魏璟元套了话,忙道:“小的不知。”
魏璟元无暇理会梁镇的心思,直言道:“太子殿下与二皇子素来面和心不合,各怀心思,太子自有皇后与文丞相从旁协助,二皇子又得淑妃娘娘与李太傅陈国公等人帮衬,两股势力于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互不相让。又则,皇帝乃圣明君主,心中早已了然,而他却选择了视若无睹,任由两股势力壮大,你说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