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听完了陆向北和完四宁之间的故事,无奈的说:“完四宁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陆向北摇头苦笑:“这谁知道呢,完四宁心里恨我,要说他小心眼吧其实也不全是,毕竟当年他只是看热闹,没想到……”陆向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从去年到现在,他做了多少针对我的事情,要说也都该还完了,可他依旧不依不饶的,如果他在这样,那我也不能惯着他了。”
顾军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小逼崽子还得瑟上了,看有机会我咋整他。”
闫宝书瞪了顾军一眼,说道:“别听顾军胡说八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是完四宁肯听你说,那这个误会还是解开的好,都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动手有意思吗。”
陆向北也赞同闫宝书说的,无奈的是完四宁这人根本就不听他解释,“完四宁今天又找人把我哥的自行车给砸了,祸不及家人,完四宁玩这一手我可不能够答应,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闫宝书心想这下坏了,陆向北和完四宁这么抗下去,迟早是要出大事的,毕竟他们都不在是小孩子了,年岁是一天天的涨,脾气也一天天的变的暴躁,这往后……
“要我说就得讨回来,他不是喜欢找事儿吗,那往后咱们就比比狠,看谁能狠过谁,不服见面就是干。”顾军说到底和陆向北还有完四宁都是一路人,脾气上来了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闫宝书也不打算劝说他们了,说多了也没意义,倒不如见机行事,他得守在陆向北的身旁给他当一名“狗头军师”。闫宝书自知体力不好,武力值就更低了,可他拥有的是一颗聪明冷静的头脑,这是陆向北以及顾军都没有办法相比较的。相反,再过几年之后,闫宝书是有自信发家致富的,到了那个时候,他需要推心置腹的人的在身旁帮忙,陆向北和顾军就是唯二的人选。
闫宝书现在还是个“病人”,话不能够说得太多,不然就露馅了。闫宝书靠在墙上,时不时的哼哼两声,其中夹杂着的痛苦与难受让闫宝书自己听了都觉着十分逼真,看来自己不仅聪明,还有演戏的天分吗!
“宝书,你要是难受就赶紧睡会儿,明儿一早我让我妈给你煮一锅疙瘩汤喝。”陆向北也顾不上完四宁那犊子会怎么折腾他了,当务之急还是闫宝书最重要,“晚上我和顾军挤一张床,你就跟这张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别啊。”顾军连声拒绝了陆向北的提议,“先不说你嫌不嫌我埋汰,就说宝书是发烧,他得发汗啊,你过去跟他睡一被窝,帮他发发汗不是挺好的吗。”
陆向北眼睛登时就亮了,“别说啊顾军儿,你这个想法不错,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你睡我哥那床,但前提是你得把你那臭脚丫子给我洗干净了。”
顾军嬉皮笑脸的甩了脚上的棉鞋,随即捧在手里弯腰凑到鼻子跟前闻了一下,“我操……”顾军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在外面躲了四天,这脚也没时间休息休息,这味道可真他妈的鲜灵。”
陆向北厌恶的直咧嘴,闫宝书则被顾军逗笑了,“顾军,你就用这盆水洗了吧,也省的浪费水了。”
“那就这么办了。”顾军连忙脱了袜子,端过盆就把两只都快上了黑皴(cun)的脚放进了水里。
顾军那边消停的洗脚,陆向北这边则脱了棉袄棉裤,穿着灰色的线衣裤钻进了闫宝书躺着的被窝里。闫宝书此时还穿着外衣,就在陆向北进来时闫宝书说道:“我这衣服还没脱呢。”
“先穿着,等被窝暖和了你再脱。”陆向北用被子把两人裹紧,而后想到了一个问题,“宝书,你晚上吃饭了没啊?”
闫宝书哭笑不得的说:“我都到家门口了,愣是让你们两个给绑到这儿来了,我上哪吃饭去。”
陆向北拍了一下脑门,“看我这记性。”说着,陆向北转过头和洗脚的顾军说:“洗完脚去我家外屋地给宝书拿块发糕来,哦对了,我刚才还看见碗架子里有两条鲭鱼,你也给宝书拿过来吧。”
“没问题。”顾军拿过桌上的抹布擦了脚,随后端着盆子走了出去。
闫宝书此时斜躺在床上,陆向北就曲着膝盖躺在他的身后,从这样的姿势上来看,很像是陆向北从身后抱着闫宝书。这也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同床共枕了,现如今心态的改变已经无法让闫宝书像从前那样的平静,他微微的颔首,想了想说:“向北。”
“嗯?咋了?”陆向北歪着头看他。
闫宝书笑了笑,“你有喜欢的人吗?”
陆向北没想到闫宝书会问这个,登时就红了一张脸,“操,你咋突然问这个了啊。”
“有吗?”闫宝书又问了一次。
陆向北从被窝里伸出手,挠了挠头后傻笑道:“没啊,干啥问这个啊。”
闫宝书微笑道:“没啥就是想问了。”
陆向北猛地坐了起来,吃惊的看着闫宝书,“该不会是你有喜欢的人了吧?”陆向北知道闫宝书长的好看,如果不是因为他长相俊,那个叫春凤的姑娘也不可能对他眉目传情,更不会引起陈宏兵的嫉妒之心。
闫宝书皱了皱眉,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陆向北了。
“说话啊,干啥不吱声呢。”陆向北迫切的想要知道,“赶紧说,是不是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哪家的姑娘,长的咋样,漂亮不?还有……”陆向北骨子里也是有点流氓的,他笑着凑到闫宝书面前,“胸脯子大不?”
闫宝书险些笑出声来,“不大,一点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