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懵了,反问到:“这种事不能说吗?”
“不能说。”
“可你不是说这种事很正常。”
尚一搏噎住,他没想到梁萧这么没常识,憋了半天,道:“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
“做都做了,为什么不能说?”
尚一博词穷。
梁萧忽然就明白过来,眼神有点不一样了,“这种事还是见不得人的,是吧?”
尚一搏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两人一起“深度友爱”真的没什么的,不过那天和梁萧在一起的感觉和其他人一起的时候很不一样,但是具体是哪方面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是本能地感到危险,想要逃避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家伙。
“你还说我是你兄弟,要罩我一辈子呢。”看着尚一搏不耐烦的样子,梁萧压抑地说道,眼睛不知怎的就有些酸涩。
“你是我兄弟……”尚一搏张嘴想辩解,但是实事是自己真的理亏,心里憋闷,忍不住狠狠地踢了墙壁墙壁一脚,凶巴巴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以后跟着我就行了。”
梁萧脖子一梗,“我不稀罕!”
说完,转身大步往操场走,走了片刻,又想起什么似的大步走回来,翻开书包拿出一盒辣子鸡,“这是我妈让带的,拿着。”
说完,也不等尚一搏反应,塞到他手里就甩着书包走了。
尚一搏看着手中的塑料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拧得可以挤出水来。
尚一博性子烈,梁萧也不是个吃素的。尚一博不理他,梁萧就赌气地不理他。梁萧不理他,尚一博更拉不下脸来。
梁萧和尚一搏真的算是形同陌路了,相互见了面就像是陌生人似的。梁萧又恢复了独来独往,没有了尚一搏的庇护,其他学生又来找他的麻烦。尚一搏知道了消息,把宋鑫那几个家伙堵在巷子里又警告威胁了一通,吓得几人连连保证不欺负梁萧了,才满意地离去。
回到家里,空荡荡的屋子像座坟墓似的,最近尚妈说去旅游散心去了,家里终于不再吵来吵去。但是尚爸工作也挺忙的,很少回来,负责帮尚一搏煮饭的阿婆也回家了,家里两百多平米的别墅里只有尚一搏一个人,怪孤单的。
尚一搏又想起梁萧和梁妈妈来,想着想着就坐不住了,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子在挠。但是他和梁萧正在冷战,拉不下脸去找他。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八点钟,肚子饿得咕咕叫,尚一搏终于忍不住了。
“我怕他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事。”尚大少爷呸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个歉没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觉得别扭。
他在房里走来走去,最后走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拍了拍冷水。
“靠,这么婆婆妈妈干什么?”尚一博看到镜子里自己犹豫不定的眼神,忽然就火了。
他骂骂咧咧地反复自我激励之后,就冲出卫生间飞速地捞起书包冲出了家门,一分钟之后又冲回来翻箱倒柜地想找点见面礼啥的。好不容易从冰箱里拎了一盒绿豆酥出来,他看了看,觉得挺满意的。
之后他就出了房门,走着走着,又觉得一盒绿豆酥好像太寒碜了点儿,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再带点儿东西过去。
带什么呢?
尚一博在街上抓耳搔腮地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走了两步,正巧看到一个同年级的女同学从一家精品店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粉红色的盒子。尚一博走过去问道:“手上拿的是什么?”
女同学差点没被他吓死,她定了定神,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恶霸细声细气地说:“是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