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苦惯了的孩子,一到了大一,那是半土半洋,有贼心没贼胆的时候。师哥师姐想不上课了,抹脸就走。有心学他们,但是初来乍到的,谁知道哪个老师是铁面无私逢课必点啊。考试时候想来个小抄,又都听上届说,本院四大名捕,你们监考占了仨。哪还有那个胆啊。
抱怨归抱怨,比起高中时候,生活质量真是上了一个大台阶。
虽然每天早晨只有大一的做广播操。每天晚上只有大一的上晚自习吧。
韩彻当了班长,又进了体育社。多少有点忙的焦头烂额。班长不用说了,那基本就是个催。一个电话您就系办请吧,还没把嘴里的气倒匀。上面又传达下来精神,班长开会,班长组织班级活动,班长带头出板子。体育部更别说了,刚进去的那叫“干事”。和干部就差一个字,那差别待遇可多了。什么叫“干事”那就是干事儿的。你去借体育馆,你去借篮球,你去出一份800字的用品申请。
韩彻悔的肠子都青了,吃饱撑的弄这些个事干。想说去一边去不弄了,刚进系办就看见一个熟人。系主任老太太看见他这个亲切:“臭小子,当班长了?”韩彻嘻嘻哈哈的应付。老太太是真喜欢他,带着他满学生楼的溜达。正赶上学生会招人,老太太眼睛一眯,缺什么职位还?这小子不错。又能干又老实,就是贫点。老师的话基本就是圣旨了。正好缺宣传部长,怎么看怎么是为这贫小子准备的。连选举都没有,头衔就顶上了。韩彻觉得自己还没进社会呢,就被剥削了溜够了。
他忙,宿舍里的几个小子乐的清闲。赵子追了那么久,人家都没有松口。也不知道丫哪来的自信,非觉得人家尤扬是腼腆。就那个你招她一下,她能掀了你天灵盖的主,还腼腆呢。
斌子包顶包的外号叫的整个系都知道了。有女孩还亲切的叫他包包哥。看他那样也就认了,有一次老师都没忍住,叫他包同学。李想和斯坦还是很老实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秦弦终于适应一点住校的生活了。虽然还是臭屁的不爱搭理人,但是已经不会装睡了。他和尤扬还是老在一起。除了440的兄弟,外面都以为他俩好呢。这都快成赵子的一块心病了。可是人俩愣是一口咬定,就是朋友,你能怎么招。
韩彻听了赵子的嘟哝,把那天他和秦弦在站岗时候的对话又回忆起来。其实那天他听见秦弦说喜欢尤扬了。他也敢肯定尤扬同样喜欢他。那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害她,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秦弦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疾?想到这韩彻一哆嗦,不会吧……仔细想想,秦弦还真没和大家一起洗过澡。夏天热了,等不及一个一个进去洗,哥几个经常就个一起挤进去了。但是秦弦从来就是等他们洗完了,才自己进去。不会真的……
韩彻吞了吞口水,别瞎想了。那是人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这天天的破事还不够你忙活的?晚上回宿舍的时候,看着秦弦坐在床上,晃悠着雪白的腿玩游戏。韩彻忍不住想往他那里看。不至于吧,这么帅一帅哥,竟然有那种缺陷。秦弦抬起头看见韩彻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吓了一跳。韩彻赶紧转开目光,心又开始狂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是想知道,想知道这个臭屁小子所有的事。
悠闲的日子流水一般过。年轻是放肆的唯一筹码。
这事啊,说来也凑巧,一般中午时间大伙都懒得回宿舍,基本上图书馆教室里外面小饭馆的就凑合待着了。但是韩彻接到飞信,告诉说让班长们带着相关资料下午开会。那玩意谁随身带着啊,韩彻只好认命的顶着太阳跑回宿舍拿。
进了屋,宿舍里面没人,但是卫生间有哗啦啦的水声。韩彻估计是谁回来洗澡了,也没在意。拿了东西,一回头,只有秦弦的衣服堆在床上,那指定是秦小崽子在洗了。韩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下站住了。哗啦啦的水声好像一只无形的手诱惑着韩彻。那点早就消失了的好奇心又出来作祟。韩彻骂自己变态,一男的洗澡有什么好看的,神经病,不被小崽子骂死才怪!除非……除非是自己尿急……这么一想,自己还真的有了尿意了,太没出息了吧!暗骂自己,出去尿吧,可是……觉得好像要忍不住的强烈尿意混合着紧张的心情,就更加没办法了。
操的!就算是有隐疾,又不是姑娘家,总不至于连尿都不让人家尿吧,这么想着,韩彻边喊我要嘘嘘边把门打开。
里面的秦弦猛地一回头,韩彻差点后退两步。秦弦真的好白,但是并不瘦弱。结实的身体平常都藏在衣服里,在加上漂亮的脸蛋才会给人很奶油的感觉而已。秦弦手正插在脑袋上洗头。突如其来的来访者让他连手都忘了拿下来了。直愣愣的看着韩彻。
韩彻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的难受,浴室里的潮气蔓延开来,韩彻赶紧低下头冲了进去:“我……我要嘘嘘。”
说罢就手忙脚乱的解裤子。秦弦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水龙头冲洗自己,俩个人都手忙脚乱的。秦弦疾步的绕过韩彻想出去,结果脚一滑一屁股坐地上了,韩彻连忙回头拉他,把他拉起来了,才发现自己连裤子都没系,里面的东西正伸出脑袋跟□的秦弦说哈喽呢。
秦弦的脸顿时红的能滴下血来。顾不上胳膊上的青紫了,拧巴着要回屋里去。韩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死死的攥着他的胳膊。明明想放开手的,心脏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那雪白的身体在自己面前扭动,白色的雾气带着催情的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