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湛说:“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关心队伍作风建设,关注队伍中同志八小时以外的生活,把错误作风扼杀在萌芽状态。”
靳狄说:“没错!我是关心弟弟小家庭的安定团结,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伟大中国梦添砖加瓦!”
安湛表扬他说:“不错,有进步!”
靳狄说:“咱们身为家属怎么也得有点政治觉悟不是?我现在天天都看新闻!”
其实政治觉悟是假的,靳狄守着新闻联播天天看这会那会什么时候结束才是真的,掰着手指头盘算和媳妇儿团聚的日子。
俩人聊了一路,快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安湛说:“成了我吃饭了,挂了吧。”
靳狄说:“不都解除戒备了么?什么时候你们单位的警戒也解除了啊?你老吃食堂不腻啊?晚上上云来我给你弄饭吃。”
安湛当了领导身份敏感,靳狄每天往单位跑送这个送那个的太招眼,外人不知道俩人关系的,只当是靳狄在拉拢势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安湛不让靳狄再来送饭,靳狄虽然伐开心,但是为了安湛着想也只能作罢。
安湛说:“行,那我中午少吃点。成了挂了啊,回家说吧。”
靳狄说:“等会等会,今天极点下班啊?咱家车让超子开走了,我开那大车接你去吧?”
安湛说:“云来离单位总共没多远接什么啊!对了,今天我们单位会计跟我说什么报供暖,几月份啊就交供暖费?是不去年的啊?你交了吗?”
靳狄说:“哎哟喂,领导还有时间关心家里这点琐碎事呢?放心吧领导,供暖费上礼拜我就交完了,物业费我也交了,妈那边的一起交了,发票我给你,把心放肚子里,就等着吃现成的就成……以后下班早点回来就成,多陪陪我就成。”
安湛忍不住压低声音:“一分钟都离开不我是不是?”
靳狄哼哼唧唧说:“是我离不开你么?昨晚上本来都弄完了,你又把我摁那儿……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俩人联系好几天不见面,完全不是昨晚上累成狗的时候发誓再也不能这么玩的状态,反而开始觉得昨天那点久逢甘霖不光没解渴,把人勾搭得更加难耐,安湛左右看看没人,压低嗓子冲话筒说了句“回家收拾你”,就挂了电话,心情愉悦地撩开帘子进了食堂。
刘超果然一直到下午都没来上班,安湛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下班走到云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饭店,云来人来人往的正热闹,安湛穿过大厅,几个女服务员看见他都脸红地打招呼,安湛轻笑着点点头,一直走到后院,靳狄弄来的那两条黑背已经长大了,看见安湛来了,使劲地挣脱链子蹦着高地蹿,尾巴摇得跟电风扇似的,安湛挺喜欢这两条狗,走过去摸狗头,俩条狗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扑,大爪子一拍,一个土爪印。靳狄系着围裙从屋里出来,呵斥两声狗,转头对安湛说:“回来得还挺快。”
安湛不甚在意地拍打了几下裤子上的脚印,走到屋里,靳狄支着一个铜锅,看样子是打算涮肉吃,安湛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块白萝卜放到嘴里咔嚓咔嚓地咬:“就咱俩啊?”
靳狄抢过萝卜,放自己嘴里:“洗手了吗?可不就咱俩,怎么地你还打算给我领回来一个小三儿?”
安湛瞧着靳狄一副得湛老师真传的主妇样,忍不住逗他:“哪个小三儿能比得上我媳妇儿这么贤惠?哎,媳妇儿,你这围裙下面穿裤子了吗?”
靳狄朝他没正经地一笑:“你摸摸不就知道了吗?”
安湛挨近他,还真身后顺着靳狄的胸口往下摸,靳狄身材很好,健壮的胸肌,有着八块肌肉的腹部,靳狄两只手撑着桌子,呼吸有点粗重,安湛就快摸到重点部位的时候,突然把手拿来一本正经地说:“哎呀,没洗手。”
靳狄被他调戏,伸手就去抓他的手,安湛挣扎起来,俩人在屋里拧成一团。靳狄很快把安湛压在沙发上,正想低头去亲,安湛膝盖一顶,把他从身上揪下来,伸手箍住他的两条胳膊,靳狄越挣扎安湛箍得越紧。靳狄使出杀手锏剪刀脚,这个剪刀脚之所以是靳狄的法宝,是因为这个招数很不要脸。每次靳狄用两条腿夹住安湛的时候都会若有似无地用胯下那根去磨蹭安湛的腰,安湛挺不了多久就会扒他的裤子,靳狄得意地想故技重施,安湛发现了他的企图,伸出腿把靳狄的腿也压在下面,靳狄跟大闸蟹似的被捆了个严实,左扭右拧的不老实。
俩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蹭着蹭着昨晚上熟悉的感觉又冒上来,靳狄故意哼哼了两声,吊着眼角看安湛,不时地顶顶胯骨,求欢意味明显。
安湛有了昨天饿了一晚上肚子的教训,迅速松开靳狄,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走:“别哼唧了,没脸没皮的,赶紧吃饭了,饿死我了。”
靳狄躺在沙发上,围裙给掀起来一半,下面跟着鼓起来一块,眼角眉梢中还是万种风情呢,就让人给这么晾在沙发上,那个气愤啊,腾地就从沙发上蹿起来:“欺负人是不是!你把我撩拨起来了你吃饭?赶紧的赶紧的交公粮!这都快一个月了,就昨天那么两三口谁够吃?”
安湛从洗手间洗干净手甩着出来:“交公粮!必须得交!哪儿能饿着我媳妇儿?你先等我吃口饭,吃饱了老公好好喂你成不?”
靳狄不依不饶地抓着安湛的衣服:“怎么着,我还不如一顿涮羊肉呢是吧!你看着涮锅子好你跟涮锅子过去吧!”
安湛哄他:“哪能啊,瞧你那熊样,这不炭锅么,万一咱俩干起来不管不顾的,一氧化碳中毒了怎么办?光着屁股给抬出去?我倒是没什么,靳老板以后怎么教育员工消防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