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扔下猫:“好你个不知羞耻的死丫头!看我撕烂你的嘴!”
俩人笑闹成一团,过了一会,三姨太坐正了身子:“姐姐问你,今日请的那些人可有你看上眼的?”
林月圆趴在床上:“什么看上眼看不上眼。”
三姨太瞧着这还是没有心事的小女孩,像极了自己的豆蔻年华,她也真喜欢这聪慧可爱的女孩,上去抚摸了她的头发:“好妹妹,姐姐同你说正事。我眼见顾家那大少爷眼睛在你身上打转,你也许爱他有文化,爱那二少爷长相极俊俏又会做生意,但是姐姐是过来人,这女子找丈夫,长相文化都不是极重要的。主要是他一定要是个男人!”
那林月圆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姐姐说的什么话!那顾家的两个少爷不是男子还是女子不成?”
三姨太知道她弄拧自己的意思,又不好跟她一个姑娘家多说,只是叹道:“各人有各命,你看那警长是土匪出身,做事又鲁莽荒唐,却是个硬汉子真男人,值得人依靠”
林月圆歪了歪脑袋,似懂非懂的点头:“姐姐,我也觉得,那些个少爷都是被丫头哄大的。可是总也不能找个强盗土匪,万一我惹恼了他,他杀了我,真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三姨太看她认真的样子,噗嗤的笑了:“傻妹子!我倒是巴不得有个土匪强盗把我嚼嚼吃了,这样半死不活的日子我真是过得够够得了。”
林月圆道:“哪里不好?县长宠着你,哪个太太能给安外宅?你又是这么漂亮。我若是有你这样漂亮,那有多好!”
三姨太苦笑了一气:“我倒是宁愿没有这张脸,也不能这样说,若是没有这样的脸,恐怕也早就饿死了……”
林月圆见她勾起了伤心事,连忙变换了话题:“莫说这些了,眼看天气暖和起来,我们明日去裁缝铺里量衣裳吧,清翰哥哥送的那些布真是好看极了。”
“也好……”
俩人说一气又困了,吹了灯,双双睡下了。
林日照本以为那警长只是同顾少爷在马车里说说话,谁知道马车竟然跑了,一时间气愤非常,非要到警局去要人。那顾庆坤拦着他:“日照兄弟,你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去哪里找?你放心罢,清瀚心里有数,定不会有事。”
气的那林日照也顾不得礼数,把满腔的怒火都发在顾庆坤身上:“你也像个做哥哥的?家里什么事情不靠着清瀚?你当他同那土匪什么交情?还不是怕那土匪报复到你家的头上!”
几句话噎得顾大少爷一句也说不得,他本就处处比弟弟弱些。原本指着考个功名光耀家门,也半途而废。虽然他是正房长子,家里挣钱做主的却是那个庶出的弟弟,家里的婆子丫头背地里哪个不议论。更何况他不知道那林日照对顾清瀚有别的想法。只当他是真的看不起自己。不免想到林月圆十有八九也是这么想。
那林日照是个憨货,说了的话也不往脑子里去。急急的就要去寻警长的住处。他也没有别的相识,只得跑到郑老头那里去寻。郑老头正在陪四姨太,哪有空理他,打发他两句说不碍事就将他轰走了。
等他回去在寻顾庆坤,哪里还有人影。早就气的叫了小丁子找洋车回家去了。他又不能半夜去三姨太那里寻妹妹,只好气的鼓鼓的坐在屋里等天亮。
天半亮的时候,顾少爷迷迷糊糊在那土匪的怀里睡醒了,原是被那土匪带到了他的新宅里,不由得懊恼的想抽自己的嘴巴。穆鲲抱着他呼呼睡的正香。顾少爷蹑手蹑脚的想爬起来,无奈身上酸痛,一挣扎就惊动了那土匪头子,穆鲲心情很是高兴,伸手拦过顾少爷,捧着他的脸叭叭的亲,亲的顾少爷哭笑不得:“你先让我起来。我要洗澡。”
穆鲲嘿嘿一笑,当是人家应承了他的事。用被子将顾清瀚包裹好。只往身上披了一件大褂,翻身下床去了:“你等着,这里的开水一直烧着,我让他们送进来。”
顾清瀚瞪圆了眼睛:“你让谁送进来?”
穆鲲挠挠头:“好好好,我自己抬进来!”
等洗澡水都放好了,穆鲲一把抱起顾少爷,把他放到水里。水有些热,却不烫,很是舒服。穆鲲粗糙的大掌假装帮忙洗着,实际四处揩油。被那大手搓的也舒服,顾少爷想两人睡都睡了也不在讲究,任那土匪伺候他了。
等那土匪的手又往他那里伸,顾少爷啪叽睁开眼睛:“你要做什么!”
穆鲲搂着他:“媳妇别生气,上次我没有经验,害的你发烧拉肚子。这回我早就把各种缘由打听清楚了,那东西在肚子里才害你肚子疼的!”
顾清瀚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面皮一红:“那你还弄到我肚子里去害我!”
穆鲲温柔的揉捏:“下次我改,改还不成么!”
一个下次如同闷雷一样,轰的顾清瀚一个激灵。他不是在昨晚发情的时候应承了这个土匪什么吧?怎么还有下次?
他环顾了穆鲲住的地方,眼看也是瓜了剿匪的银子建的。虽然不至于同那政府一样富丽堂皇,却也同那些富户不相上下。他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缺怎么还跟着他。顾清瀚想起自己的本意是要和他好好谈谈。结果晕晕乎乎的就被他又睡了一次。
于是他板起脸,从水桶里站直身子。那山贼见了连忙从旁边拿了大浴巾,给他擦干身子,殷勤的像个小厮一般。
顾少爷洗净了身子,精神好了许多。又不能光着身子谈分手,于是只得朝那土匪讨衣服穿,那土匪跑到柜子里,拿了一身牙白的长衫,顾清瀚瞧了觉得不像是他穿的衣服,于是摊开看,却是全新的。顾清瀚家是做布料生意的,一上手就知道是好料子。